1890年1月26日。
暗色調的巨大房間裏,隻有幾盞鬼火般的綠色火焰在跳動著。六盞火焰的中心,是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神秘麵具人,在他的周圍,三個黑衣人恭謹地站在一旁,麵朝著麵具人。
“暗羽。”聲音是從麵具人那邊傳過來的,沒有一絲溫度,似乎是…….電子合成音?
一個黑衣人微微躬身,等待著麵具人的後話。
“你的女兒,就要滿三歲了吧?”麵具人不緊不慢的語氣似乎並不是疑問句。
黑衣人身子躬得更低了些,沉穩地答道:“明天的生日。”
麵具人側了側身子,麵對著黑衣人,白色的麵具在火焰的襯托下顯得格外陰森。麵具人道:“一會兒,帶她去一趟天眼,一個時辰。”
黑衣人的嘴唇蠕動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後也沒能說出口,隻是再次躬身。
麵具人似乎看出了黑衣人心中的擔憂,道:“天眼固然很危險,但是一旦熬過去,無疑效果是是極佳的。一個時辰,對於三歲的孩子來說,確實長了些,但是不能再短了,隻有她能夠成功,明天我會賞賜她。現在,隻有祝她平安。”
黑衣人輕歎了一口氣,道:“借您吉言。”
麵具人“嗯”了一聲:“去吧!”
待黑衣人退下,麵具人又道:“你們有什麼看法?”
一個中等身材的黑衣人猶豫了一下道:“我覺得能成吧。以暗羽的脾氣,就算玖櫻受不住,他也有辦法讓她成功。而且玖櫻天分很好,又機靈,再加上有這個強大的老爸護著她,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麵具人道:“有點兒道理。看來,玄水要提前備著了。”
……
天眼,的天玄森林深處,呈正圓形,壓力與溫度並重。每往中心移動一點兒,壓力都會瘋狂地增長,而溫度的恐怖在於極熱與極寒變換之快,每走一步,可能就會有所變化,而冷熱的程度也隨著位置的深入而增長。一般來說,五歲以上的正常孩子就有能力在天眼外圍活動一小段時間了。像璃玖櫻這麼小的孩子,又是個小姑娘,想要在天眼立足達到一個時辰,不僅要有優異的體質,還得有強大的意誌和勇氣。麵具人給她這樣的考驗也是別出心裁的。
清澈卻不見底的藍綠色水麵燃起團團煙霧,仔細看就會發現,這些煙霧有兩種顏色:淡藍,淡紅。藍色代表寒,紅色代表熱。越靠近中心煙霧越多,但到了中心,直徑約一米左右的圓,就會發現它的上方沒有一點兒煙霧,水的顏色則更淺些,藍色滲雜著紅色,似是本身就呈煙霧狀,又似乎是帶著點兒夢幻色彩的清水。
璃暗羽帶著一個女孩冷不丁出現在了天眼旁。那姑娘金色鬢發,皮膚白皙,眼睛異乎常人的大,瞳仁呈咖啡色,在同齡人中,她屬於高挑的,臉頰是漂亮的玫瑰色,一襲白色長裙齊膝,一雙幹淨的白色運動鞋,長得很漂亮。
“玖櫻,一會兒先到邊緣去適應一下,不急著下水,看到上頭的煙霧沒有?那要比天眼的水溫和得多,一會兒我將煙霧聚集起來先熏陶一下身體,一會兒下水時才會更好地適應。”璃暗羽說著,走近了天眼,璃玖櫻應了一聲,跟了上去。
璃暗羽手掌朝上,掌心處升起一圈光暈。緊接著,煙霧開始向璃玖櫻移動,水麵上泛起了一絲波瀾,升騰起的煙霧竟都筆直地飄向璃玖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