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天空柳絮紛飛,就如同張磊此刻煩亂到即將爆炸的心情。本就是市醫院兒科護士,這麼好的一份工作,月入七千塊錢,有房有車!就是這樣一個長相還算可以的人到了相親的市場上卻變得一文不值。
而那些把自己看得高高在上的蛋白質女孩清一色地長得很醜,而且眼光極高,她們的眼中,這個長相平平的張磊就如同大海之中飄落的一片葉子,沒幾下就會被新湧上來的浪潮給打到海底的最深淵去,無需她們給他任何的留戀。
就這樣,張磊被人拒絕了一次有一次,可他越敗越勇,越挫越戰。因為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準確地說他一直被父母逼婚。
張磊生活在華夏內陸的一座三線開外的城市,這個城市的名字就和他平時的打扮一樣土氣,它叫河陽,按照華夏人山南水北為陽的說法,這座城就坐落在一條叫做潁河的北岸,因此它就叫做河陽。
一個縣級的城市而已,更何況它還是個沒有任何便利交通的城市。因此這裏的人們都十分地保守,他們認為一個年輕人如果不能在二十二歲之前完婚的話,此人一生不順。
而張磊現在則已經二十五歲了,在這裏,他可以算得上首屈一指的未婚大齡青年。
這個月張磊又見了二十八個女孩,也就是說一個月之中他隻有兩天是閑著的,而每一次見女孩都要花上兩百塊錢,二十八個女孩就是五千六百塊錢。這對於他這樣一個月七千塊錢的人來說,他一個月隻能剩下一千四百塊錢。
而這一千四百塊錢除去房租一個月八百塊錢,自己五百塊錢的夥食費,還有五十塊錢的公交車的車錢,他最後隻剩下五十塊錢的閑錢還放在口袋裏。
要不是這些女孩吃他的,喝他的,最後還要甩了他,他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張磊就從剩下的那兩天的頭一天早上一直蹲在自己的房間門口,就這樣一直發呆,等到了第二天早上。
夜裏風很大,空氣裏麵透露出那麼一股子刺骨的寒意,想必是反春了。第二天早上起來,大肚便便的包租公優哉遊哉地來到自己的家門口的時候,抬頭一看,正看到在張磊的房間門口坐著個滿身是霜的人。
“鬼啊!”包租公當時就叫了出來,張磊聽到之後渾身打了個哆嗦,這才慢慢站起身來,並用自己的雙手輕輕地把自己身上的霜給打掉了。
“在哪兒?鬼在哪兒?”張磊若無其事地問道,他好像對於鬼的出現不是感到害怕,甚至還有那麼一點好奇。
“沒了。”當包租公看到那層厚厚的霜下竟然是張磊這個混小子的時候,他早上發現鬼而來的興致頓時就完全消失了。
“哦。”張磊聽到之後又在那裏無精打采地坐下了,今天剛好也不上班,他才有這麼好的閑情逸致一直坐在這裏。
要不是剛才包租公的那一聲驚吼打擾了他的春夢,他現在恐怕還在自己的溫柔鄉裏和他想要的女人共度春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