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明一看表盤已經接近三百碼的速度了,而且還是在拐彎,又想起駿馬說的什麼避震四輪定位什麼的,趕緊鬆油減速。
終於回到了出發地,車剛熄火,突然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下車一看,正是剛才那些對渠明不屑一顧的車手,仔細一看,路遠東也在其中,渠明心中頓時涼了半截,合著都是做給路遠東看的。
其實,車手們鼓掌都是真心的,剛才他們已經在場地監控室和路遠東一起看過了渠明的全程表演,應铖那輛車有毛病走不快,他們都是知道的,沒想到渠明竟然能開到過三百多邁的速度,光是這一點他們就不得不服。
“太棒了。”人群中有人喊出。
“渠教練,帶我跑一圈。”又一個人喊道。
渠明看得出大家都是誠心的,抬手往下壓了壓,說道:“我姓渠,從今天開始負責車隊成員的技術指導,接下來的一個禮拜之內,你們將會非常辛苦,還請大家有個心裏準備。”
又是一片掌聲。這時路遠東站出來說道:“全靠大家的努力,車隊才有今天的成績,在這裏,我先謝謝大家。但是我們一直未能有所突破,這正是我找渠教練來的原因,希望大家好好配合渠教練,爭取在下一次的比賽中再創一個尖峰。”
路遠東這段簡潔凝練,卻極具煽動性,現場當即響起一陣比剛才更為激烈的掌聲。
送走了路遠東,這裏就是渠明說了算了。渠明站到眾人麵前,大聲說道:“現在聽我指令,現在都把車送到維修部,所有人休息一小時,一小時之後原地集合。”
一個小時之後所有人集合起來的時候,卻發現他們麵前已經多了幾個超大軍用負重背包,另外還有大重量沙袋綁腿什麼的,而渠明則已經換上了一身迷彩服,身負背包,腿綁著沙包。清點過人數之後,渠明說道:“從今天開始,所有人每天負重跑四個小時,早上兩小時,晚上兩小時,都別想偷懶,跑在最後的多跑兩小時。好,現在開始準備,三分鍾後開始跑。”渠明說著看了一眼手表。
但是卻沒人動,這些人都是享受慣了的人,哪裏受得了這般苦,而且他們也不認為這對開賽車有什麼好處。
然而渠明也並不理會,直到三分鍾之後,才沉聲喝道:“這是什麼意思?覺著我這招沒用是吧,好,你們也見我走了,我告訴你們我就是這麼練出來的,看到地下這些東西了吧,我用五秒就可以準備完畢,如果你們誰也可以,可以不用參加訓練。”
聽到這裏,車手們開始麵麵相覷,這時渠明繼續說道:“半分鍾之內給我準備完畢。”
車手們終於還是不怎麼情願地背起負重包,在小腿上綁上二十公斤的沙包。隨著渠明一聲令下,一行人跑動起來。
然而沒跑幾分鍾就有人支撐不住了,渠明二話不說,上去把人揪起來從屁股後麵就踹上去,那人當即不幹了,都是要臉麵的人,怎麼能容忍被人如此羞辱,當即動怒起來。
渠明也不懼,反正也不差你一個,不跑拉倒。之後陸續有人支撐不住了,渠明也不強求,強者為王,隻要有一個就夠了。
……
整整一個禮拜的高強度訓練,配合一些技巧訓練,後來渠明又加了任務和懲罰力度,趕赴比賽場地前一天晚上,緊張艱苦的訓練終於結束。隨著訓練的深入,渠明和車手們已經相處地很不錯了,有人提出一起去放鬆一下,渠明也沒有拒絕。
省城可比照江繁華多了,燈紅酒綠,霓虹燈照亮了整個夜空,大概就像是傳說中的不夜城,一群車手各自吹噓著自己那些微不足道的光榮曆史,突然前方兩道強光射來,他們當即明白出事了,轉身就要跑,卻見兩輛麵包車擋住了去路。
一輛伊蘭特在前麵停下,一個混混模樣的人下了車,手裏揮著一條棒球棍,指著車手中其中一個說道:“梁朝,有種的站在那裏別動,遇事就跑算什麼男人?”
梁朝三十歲出頭,十九歲開始接觸賽車,已經是老手了,在業界也小有名氣,不過卻有一個很不好的毛病——賭博。渠明知道對方就是為了這事來了。
梁朝腿都發抖了,請求道:“勝哥,再寬限我幾天,這月工資馬上就要開了,開了工資我馬上還你。”
“我草,就你那點工資頂個屁事,我數一二三,你要是不站出來,可就別怪我對其他人也不客氣了。”被梁朝稱作勝哥的人不依不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