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我馬上安排。”老徐飛快地說道。
“要快，開卡車去，最好三分鍾能到。”
電話那頭沒有了回答，顯然已經意識到事態的緊急性。
巨石鎮距離大王莊有些路程，而且路麵破壞嚴重，盡管是開著吉普也走不了很快，趕到怕是在五分鍾後了，而虎子怕是撐不了那麼長時間，如果煤礦的礦工能夠在三分鍾內趕到結果應該不會很糟。
大王莊溝底，二蛋子帶去的四五十號人幾乎全部受傷，隻有二十幾好人還在奮力死拚，虎子奮力揮動了消防斧，出了頭部以外打哪兒是哪兒，用的也但是刀刃，一斧子一個，但是也架不住的人家數十把菜刀圍攻。
另外幾個兄弟身上本來就有傷，動起手來不是很得力，但是一對二還是能夠保證的，挨了幾刀反而被徹底激怒了，揮動斧子不管二十一奮力廝殺。
這溝裏幾乎沒隔三百米就有一個礦井，旁邊工人聽說這邊在打架紛紛過來看熱鬧，但卻沒有人幫忙，而且也不知道該幫哪一邊。
眼看虎子身受十幾刀就要撐不住了，礦上的工人終於出現了。三輛開車，六七十號礦工迅速包圍了現場，由老徐領著，此刻菜刀幫的人也基本掛得差不多了，哪還有能耐再戰，隻好乖乖扔掉了菜刀。
作為二十年老會計的老徐類似的場麵見多了，趕緊叫人去叫村衛生所唯一的醫生。兩分鍾後，醫生沒到，渠明先來了，馬上從吉普後備箱裏拎下急救箱。急救箱裏可用的東西已經不多了，趕緊派了兩個礦工去拿。
作為部隊上下來的退伍兵，外科包紮那是基本功，幾個兄弟動一起動起手來，不管敵我，先挑傷勢最嚴重的止血包紮。
傷勢最重的虎子算是一個，渠明親自負責，清理傷口，上藥，包紮，一氣嗬成，動作整整別別人快了一倍，就連後來趕來的衛生所中年女醫生都忍不住誇了渠明一句：“小夥子你可是天生當醫生的料。”後來聽說這是曾經在省醫院握了十多年手術刀的老醫生，一次手術中感染了病菌生了大病才回到老家靜養來了。
渠明來了十分鍾後，大石帶著兩輛鎮醫院的救護車和五個外科醫生來，然而所有人的傷口都已經包紮好了，醫生已經沒了作用，不過虎子和另一個被虎子砍傷的人需要馬上進醫院作進一步檢查，打點滴消炎什麼的。
剛送走了救護車，警車又來了，但是這次不是針對渠明，相反，這些人正是渠明叫來的。
這條溝裏的所有煤礦都是私有非法的，沒有任何證件。不止是大王莊，東日縣周圍的鄉鎮都是如此。開礦的利潤非常可觀，而這也極大地促進了整個東日縣的消費水平，不到半年的時間，縣城的樓價就因為市場的推動普遍上漲了百分中五十。
既然能夠極大地推動GDP的增長，政府自然不會大力製止這些行為，隻是做做表麵工作，而各鄉鎮上到政府下到派出所普通警員也通過參股或者其他方式大發橫財。
這次派出所來就是要做王家的工作。警察趕到的時候，王家的鋁礦正好有三大卡車的礦要拉出去，警察當即攔了下來，帶隊的還是那個一杠兩花，一上來就點名找王大梁。王大梁就在礦上看打架呢，還沒來得及離開，看到警車來到礦上還以為是為雇人打架的事呢。
“王胖子，從現在開始你這礦不能再開了。”一杠兩花幾乎是以命令的口氣說道，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為什麼，你別走，我和高鎮長說兩句。”王大梁說著前向伸出左手作出攔人的動作，同時右手摸出手機準備撥電話。
“別費勁兒了，就是高鎮長的意思。”一杠兩花不屑地說道，然後大踏步離開了。
警車又繼續往前走了一段，在打架現場停下來，一杠兩花作勢檢查了一下現場，然後跑到渠明麵前說道：“那邊搞定了，這邊怎麼樣，沒死人吧？”
“沒有，今天沒有時間了，明天我再去所裏拜訪。”渠明隨意地說道。
“再見。”一杠兩花意味深長地說道，同時向渠明伸出了右手。
渠明伸出手回握了一下，以同樣的語氣說道：“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