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警察匆匆忙忙趕往霸王台球俱樂部的時候,渠明的部隊已經臨江酒店大聚餐了,全部人馬已經換回了服裝。
酒店經理特地安排了能容納三四百人大宴會廳,啤酒上了無數打,二鍋頭也預備了幾大箱,兄弟們一邊大口吃喝,一邊大吹特吹,氣氛好不熱鬧,服務員忙的不可開交,但是似乎也被這種熱烈的氣氛感染,臉上始終洋溢著笑。
渠明應付了一會兒,然後交給虎子一疊錢,去了醫院。
今天到場的人人有份,除了那些學生之外,每人兩百,學生也每人有一百塊錢,不到一個小時就有一百塊錢拿,可把這些學生樂壞了,一個禮拜內去網吧的錢不用愁了,買點卡的錢也解決了,要是每周來這麼一次可就好了。
飯後,虎子把一群學生打發回去,然後交給大石一疊錢,大石跟了虎子有一段時間了,當即會意,帶著兄弟們洗桑拿去了。
臨江醫院VIP病房,老王叔和王嬸老兩口熱熱鬧鬧聊著天,旁邊的桌子上還放著一個不鏽鋼保溫瓶,保溫瓶旁邊堆著一些未收拾了橘子皮。
渠明不忍打破這溫馨的一幕,點了一支煙向天台走去了。今天這個事鬧得很大,應付那些警察倒是小事,隻是這樣一來照江黑道恐怕要亂一陣子,那些黑道巨頭搞不好會盯上自己,怕是又要回到那種打打殺殺的生活了。
上了天台,卻見馮曉雅也在這裏。
小護士一身純白T恤深藍色牛仔褲打扮,曼妙的身材凸顯得淋漓盡致,一頭簡單別致的馬尾辮,更凸顯少女非凡的氣質。暗夜微弱光亮的籠罩下,更增添了少女的一種朦朧美。
馮曉雅今天的這種幹淨利落的風格和那天的可愛形象的確有很大的不同,渠明差點沒認出來。
“下班了?”渠明隨意地問道。
“嗯。”女護士恢複了可愛的本質,答道。
“風這麼大,在這裏幹嘛呢?”渠明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幹嘛。”馮曉雅平淡地回答。
渠明聽出了馮曉雅語氣的變化,問道:“怎麼了?說說。”
“沒事,對了,這麼晚了,你來這裏幹嘛?”馮曉雅反問道。
“散散心。”
“遇到什麼難事了,說說。”馮曉雅學者渠明的口氣調皮地說道,但是味道卻極不相同,渠明是以對小妹妹的語氣,然而到了馮曉雅嘴裏就成了母親對孩子般的嗬護,或者說妻子對丈夫的關心。
不過馮曉雅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句玩笑中飽含的曖昧,渠明盯著她看了一秒鍾,然後在她後腦勺輕輕拍了一下,笑著說道:“人小鬼大。”
“我都二十二歲了。”馮曉雅爭辯道。
“說說你曉斌吧,我覺著他挺不尋常的。”渠明真怕小護士說出什麼過頭的話,趕緊轉移話題。
“他很怪,我也搞不清楚他,不太喜歡和人交往,沒事總是抱著一本書。”馮曉雅皺著眉頭說道。
“你好像不怎麼喜歡曉斌啊。”渠明半開玩笑說道。
“沒有啊。”馮曉雅委屈地望著渠明,認真地說道。
“開玩笑的。”渠明想起上午馮曉斌的叫自己姐夫的事情,笑著說道。說完了點了一支煙抽上了。
“對了,你為什麼在廣播裏說你——是曉斌——姐夫?”馮曉雅突然假裝生氣地問道,說完紅著臉地下了頭。
其實當時的真實情況是渠明告訴廣播站的人員說他姐姐找他,然而等到廣播裏傳出來的時候,不知怎麼就變成你姐夫找你了。
對於這個稱呼,渠明倒是無所謂,但是這姐弟倆要是當真了就麻煩了。不過,渠明也知道這種事沒辦法解釋,越描越黑,於是說道:“都是誤會,啊,那什麼,你是哪裏人,怎麼來照江實習來了?”
“我是河北石家莊的,我的理想是成為一名軍隊護士,本來是想去市區的武警總隊醫院的,可惜沒有名額了,就隻好來這裏了。”馮曉雅失望地說道,臉色也跟著暗淡下來。
“這裏不也挺好嗎?”渠明很隨意地說道。
“當然不一樣,這樣我的理想就無法實現了。”
“哦,合著你是為這個難過呢,回頭我幫你問問,看能不能實現你的理想。”渠明很豪爽地說道。
小護士眼睛一亮,臉上洋溢出一絲興奮,說道:“你真的有辦法?”
其實,渠明也就是隨口一說哄小女孩開心,但是反悔已經來不及了,於是隻好說:“我試試。”
“我朋友她叔叔是師長,就直接就進省軍區醫院了。”小護士像是提醒渠明,又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語氣中卻表現出了巨大的決心。
看來隻好找方子成看看能不能幫著聯係一下了,渠明想著吐了一口中南海,突然想起明天要辦的事情。王嬸的事情光指望那個記者恐怕不會有什麼眉目,看來得自己親自跑了,答應何雅茹的事情也該辦了,這件背後說不定也隱藏著什麼秘密,二哥那邊還得盯著,搞不好要來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