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虎子,除了虎子貼身的十幾個彪漢之外,還有五六十號一般的小混混,小混混麼個個手持棍棒大砍刀消防斧之類的武器,五顏六色的頭顱湊在一起,個個麵目猙獰,倒也顯得有氣勢,讓人不敢小視。
虎子姚鈴和大石三人大步走過來,三人都是道上很有名的人物,誰也沒有阻攔。
虎子上來,臉沉著,用淩厲的目光掃視了一眼,最後目光停留在馬三兒身上,禮貌地說道:“馬三哥,請二哥下來說話吧。”語氣卻像是對小弟交代事情一般。
要是以前,虎子和馬三兒講話即使不能說是客客氣氣,但至少也是平級對話,而且有二哥的麵子,虎子也不至於太囂張,今天虎子卻一開口就是這種盛氣淩人的口氣,馬三兒微微吃了一驚,心中隱隱感到某種不祥的預感,但一股強大的怒氣還是猛烈地升了起來,正要出口攻擊一下虎子,虎子卻把臉轉向了渠明,說道:“明哥,你先休息一下,這裏交給我處理。”
馬三兒帶著怒氣的話卡在了喉嚨裏。
渠明卻不看虎子,眼睛死死盯著馬三兒,說道:“不急,我還有話問馬三哥。”說著一把揪住馬三兒的領子把馬三兒提離了地麵。
其實剛才渠明和馬三兒費口舌隻是等虎子過來,現在有虎子在這裏,就什麼都不用顧忌了,什麼三哥二哥,毛。
這時,二哥才從奔馳上下來,身後還跟著兩個黑中山服黑墨鏡的彪壯保鏢,個頭都在一米九以上,兩人脖子上相同的位置上分別刺著龍虎,滿臉橫肉的臉無比冰冷,很是滲人,兩雙淩厲的目光橫掃著前麵的人群,居高臨下,氣勢淩人。
渠明一把把馬三兒丟開,馬三兒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正想爬起來,被旁邊的姚鈴踩在了高跟鞋下麵,動蕩不得。
二哥手下的那些混混還沒有見識過這位道上傳得神乎其神的美-豔大-姐-大,今日總算開了眼界。大姐大不但比想象中的要漂亮一百倍,而且氣勢更是非凡。一些剛才還直勾勾地盯著姚鈴的小混混,此刻都不自覺地收回了目光,好像是姚鈴身上散發著更強烈的光芒一看就會刺痛眼睛一樣。
二哥嘴裏叼著紅棕色的瓷製煙鬥,在保鏢的護送下沉著臉走上前,一雙冰冷地眼睛盯著渠明說道:“小子,混哪的?”
渠明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身上的製服,說道:“二哥,您說著呢。”
二哥冷哼一聲,說道:“想很我爭地盤,年輕人,你還嫩著呢,小心玩兒過火了。”
渠明又是一笑,說道:“二哥,你誤會了,我隻是個保安,怎麼會搶你的地盤呢,隻是二哥你的手下不知輕重找我麻煩,刀哥的事情您大概也聽說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何必搞這麼大呢。”
二哥微微一怔,馬上回複了正常,說道:“好,這件事我會處理,但是畢竟你傷了我的人,這事怎麼處理?”
渠明心裏暗罵,馬勒隔壁的,不還是敲詐嗎,搞得這麼冠冕堂皇,嘴上說道:“我自然會給二哥你一個交代,但是馬三要交給我處理。”渠明說著大步走到馬三兒麵前蹲下了,說道:“馬三哥,你說呢?”
馬三兒本來還指望二哥能夠震住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呢,誰想對方在二哥麵前還如此囂張,竟然還提出這樣的條件,自己一旦落在人家手裏,那後果可真是不敢想象,想來在道上混這麼久向來都是自己折磨別人,這回竟然淪為階下囚,真是心有不甘。
馬三哭喪著臉沒有說話,渠明一把提起來就是一個大嘴巴子,然後問道:“刀哥給了你什麼好處?”
其實渠明也不能確定馬三就是刀哥雇來的,但是自己也隻得罪過刀哥,而且已經查過,馬三並不住在這個小區,又是有備而來,事情是非常明顯的。
馬三兒嘴角立馬就見了血,五根紅彤彤的指印非常突兀地顯現出來。
這時,二哥上來問道:“馬三兒,怎麼回事?”
二哥在江湖上混了這麼久,什麼樣的人沒見過,第一眼見到渠明的時候就知道渠明不是好惹的角色,但是也不能失了顏麵,必須給兄弟們一個交代,一聽是馬三惹出來的禍,怒火頓時就上來了。
在二哥麵前馬三兒不敢說瞎話,把刀哥抵押酒吧讓自己廢了渠明失利後又鼓動二哥出動報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馬三兒剛說完,渠明又是一個大嘴巴,同時聲色俱厲地說道:“馬勒隔壁的,你說廢就廢,你當老子是稻草啊。”
馬三是二哥的人,而且二哥就站在不到一米遠的地方,這哪是打馬三的臉啊,根本就是打二哥的嘛,二哥氣得滿臉通紅,同時朝身後的倆保鏢使了個眼色。倆保鏢會意,就要出手製服這個隻有一米七六在他們麵前矮了半截的保安,突然一陣急促而雜亂的警笛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