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明頭也沒回,說道:“您先放那兒吧,我一定喝完。”說著輕輕一拋,紙盒就進入了垃圾箱,這時渠明正好走到一個兄弟前麵,遞了兩百塊錢,說:“去買十份盒飯。”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終於出來一個醫生,說道:“傷者輸了血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幸虧來得及時,要是再晚一分鍾恐怕就……”
這時,老王叔抓住醫生的手動情地說道:“謝謝你,醫生同誌。”
醫生客氣了兩句遠去了。
王嬸已經被安排到住院部十五樓的VIP病房,渠明下午也沒什麼事,於是就在外麵守著,不時地和兩個兄弟吹吃牛-逼,兩個壯漢都是昨天和渠明交過手的,知道明哥的厲害,所以一開始很拘謹,但漸漸發現明哥其實很平易近人,於是就放開了膽子東拉西扯。
快到晚上的時候在,昨天見過了那個小護士突然出現了,一上來就問到:“張警官,又來審問犯人啊?”
渠明心說這丫頭也太熱情了,臉上卻很自然地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說到:“哦,是我——親戚被壞人襲擊了。”
剛才還談笑自如的兩個壯漢卻臉色大變,操,原來這家夥是臥底,這樣想著,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小護士此時的注意力全都在渠明身上,絲毫沒有察覺到倆壯漢的奇怪表情。
小護士很專業地問道:“傷到哪裏了,動手術了沒有?”語氣顯得很急切。
渠明在心裏苦笑,暗說你這丫頭瞎起什麼哄呢,嘴上卻很感激地說道:“哦,已經脫離危險期了,沒什麼大礙,謝謝護士小姐關心。”
小護士卻不買賬了,臉一斜,很可愛地假裝生氣道:“我叫馮曉雅,請不要稱呼我什麼護士小姐。
渠明有點受不了,說道:“小妹妹,你有事嗎?”
小護士突然臉一紅,慢吞吞地說道:“沒事,剛才在樓梯口看見你了,過來打個招呼。”
“這樣啊,那你先忙吧,我得出去一下。”渠明說著作勢離開了。
“張警官再見。”小姑娘說完再見轉身離開了。
看著小護士走遠了,渠明才又折回來微笑著對兩個壯漢說道:“當真了?就你倆這膽量還好意思跟著我混,馬勒隔壁,逗小姑娘玩兒的,也當真,那個誰,張全,繼續講故事。”
回到家已經是十點多鍾了,渠明剛進門,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母親隨口問道:“又和剛子他們喝酒了吧。”
渠明一邊泡了一杯鐵觀音,一邊說道:“媽,你還記得咱老家的鄰居老王嗎,他老婆出車禍了。”
母親一驚,趕緊問道:“什麼時候的事,人怎麼樣了?”
渠明平靜地回答:“上午,人已經脫離危險了,沒事。”
“這麼大的事新聞怎麼沒播呢,以前出交通事故都是當晚就播出來的啊。”母親見渠明一臉的平靜,也就真以為人沒事了,心自然也就放下了,卻突然意識到了這樣一個問題。
渠明以高級特種兵特有的敏感敏銳地察覺到了這裏麵一定藏著一些故事,於是心裏便有了計劃。
第二天,渠明開始上班。
早上八點,渠明準時穿戴整齊去了門衛室,進去的時候,已經有一個在二十歲出頭身高一米七的小夥子在了。小夥子一看到渠明就呆了,大讚道:“我-操,哥們你穿這身衣服真是絕了,你不會是衣服架子改造的吧。”
渠明大大咧咧地撇嘴一笑,附和著說道:“興許吧。”
不過還真別說,渠明穿著這身衣服還真是魁梧,那氣勢真是一點不比首都那護旗隊的差,那一張本來就很俊朗的臉被大沿帽一遮,也顯得更加有型。
渠明被安排站崗。其實渠明挺不喜歡站崗的,太悶,況且自己當了五年的兵也從來沒有站過崗,不過耐性倒是多的是,記得曾經在多倫多蹲-守暗-殺一個國際毒梟頭目時連續三天三夜潛伏在教堂塔頂的一個小角落裏卻絲毫沒有感到煩悶。
上崗不到一分鍾,一個打扮地非常精致地***在出口處停下自己的寶馬320露出一張臉說道:“帥哥,新來的?記得找我哦。”少婦說著伸出雪白的胳膊遞上一張看上去很高貴的名片。
渠明微笑著接過名片,等車一走就扔旁邊的垃圾箱裏了。這時剛才那個年輕保安湊上來很遺憾地說:“你不要給我啊,下次記得給我啊,對了,你叫什麼?”
“渠明。”
一個小時後,那個年輕保安換了崗,渠明閑著沒事,提了一根橡膠甩棍巡邏去了,其實就是圖個新鮮參觀一下這傳說中月明花園。
逛了不到十分鍾,突然對講機裏傳來年輕保安的聲音:“快過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