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退學?”這時,方子成插了一句。
“報仇。”何雅茹說得非常堅定,在場的所有人心裏都微微一震。借著何雅茹繼續說道:“我要為我爸爸報仇,我爸爸從來不賭博的,平常也隻是當做消遣來玩兒,怎麼可能欠那麼多錢呢,一定是有人故意害他,那時我就開始調查我爸爸的事,晚上在酒吧唱歌賺錢,一天刀哥他們來到酒吧非要讓我陪酒,我沒有辦法,可是他們竟然,還好酒吧老板琛哥及時出麵,可是琛哥力量也有限,我隻好答應他隻要他幫我報仇就跟他,之後我就一直住在酒吧裏,刀哥經常過來,幸好有琛哥罩著……”
何雅茹說著眼淚就忍不住下來了,在座的忍不住起了同情心,方子成還及時地掏出一疊薰衣草麵巾紙遞上去。
這時渠明站起來地說道:“放心,你的事我們會幫你查清的,來,所有人,都把被子舉起來,這一杯,就為了何雅茹的爸爸,喝。”
所有人一起舉杯,渠明再次大喊一聲:“喝。”所有人同時杯底朝天,一飲而盡。好生豪邁悲壯。
渠明注意到姚鈴喝酒的動作比任何人都要堅定,此時的目光也比任何人都要堅毅。看得出,姚鈴身上一定有故事。
又一杯酒下肚,很多人通紅的臉已經就開始出賣自己了,但他們也有理由——他們的血吃酒,臉雖紅了,但反而更能喝。
阿浩為了岔開這種氣氛,打趣道:“虎子,是吧,我年長你幾歲,就叫你虎子了,這大家都爆料了,是不是也輪到你倆了。”
虎子很和氣地說道:“浩哥,你這就不講理了,根本就沒人爆料,你這是直接拿我倆開涮啊。不成,我不能開這個頭,要不先爆爆你和嫂子吧。”
阿浩很無奈,講起了無聊的相親結婚記……
……
大家漸漸敞開了話題,越聊越起勁兒,也越喝越上癮,晚宴一直持續到晚上十二點,整整喝了五箱二鍋頭,臨走的時候,大不部分人都一塌糊塗,路都不認識了,隻有渠明安然無恙。
渠明打了一通電話把大光叫過來把能送回家都送回家了,送不回去就全都安排在酒店裏,才開著自己的吉普回家了。
一進家門,渠明才發現母親坐在沙發上睡著了,身上隻蓋了一塊薄毛毯,現在天氣已經有些涼了,這樣搞不好很可能感冒。溫暖的橙色燈光下,母親麵容安詳地熟睡著,渠明看著鼻子一酸,同時抹了一把眼角湧出的溫暖液體。
渠明輕輕走過去,把渠明喚醒,輕聲說道:“媽,我回來了。”
母親順手把燈開亮了一些,說道:“哦,你回來了,很晚了吧,吃飯了沒?”
渠明心頭一酸,說道:“吃過了,媽你趕緊休息吧,明兒還得上班兒呢。”
母親伸了一個懶腰,說道:“沒事,我已經睡過一覺了,我有個事情要和你,就是你工作的事,明月花園正好有個保安的空缺,現在商場的事情已經利索了,我知道你閑不住,位子給你留下來,你要是願意的話,媽先給你留著。”
渠明自由慣了,知道當保安約束得很緊,猶豫了一下。
母親見渠明不答話,大概以為不願意,說道:“咱警察當不了了,保安總還是有機會的,不過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
這時渠明才又想起自己剛回來的時候考刑警的事,本來各項都合格的,可是最後人家一句名額已滿就給刷下來了。
渠明不想讓母親操太多心,而且像自己這樣拿著一張刑事學院的學曆又能找什麼樣的工作呢,於是回答道:“行,我明天就去報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