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值班室,護士長眉頭一皺,冷冷地說道:“小馮,去看看,怎麼回事?”
被護士長叫做小馮的正是剛才那個小護士,小護士接了命令來到病房門口看了一眼就回去報告了:“1218那個的黑社會的,警察問話呢。”
小護士來的時候,渠明已經收起了消防斧,一手揪著刀哥的領子,說道:“很疼是嗎?馬勒隔壁,你不是很有能耐嗎,有本事別喊啊,好了,我是生意人,也不為難你,你找的那些人把我兄弟打傷了,十萬醫藥費不能少,另外,你應該清楚金街最繁華的地段停業一天得損失多少錢,這樣一共二十萬,這筆錢了了,這賬一筆勾銷。怎麼樣?”
刀哥點頭如搗蒜在,點了好一會兒頭才說道:“行,不過我手頭沒怎麼多錢,能不能給我十天的時間。”
就憑著那輛神龍富康也知道刀哥沒什麼家底子,渠明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說道:“行,不過你那個破酒吧得壓著。簽個字吧。”渠明說著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張打印好內容的A4紙遞到刀哥手裏。
刀哥這才明白合著人家就是為這事來的啊,這不是明擺著敲詐嗎,但是事到如今,也知道屈從了,否則,一不留神,自己的這條腿肯定就廢了。剛才的那一斧子渠明的力道掌握得很好,很疼但是卻沒有造成什麼大的傷害,骨頭長在自己身上,這個刀哥心裏還是清楚的。
渠明收起簽了刀哥大名的A4紙,微笑著跟刀哥道別。
走到門口的時候,剛才那個小青年正用無比崇拜的目光注視著自己,顯然青年已經知道了裏麵發生的一切。渠明在青年肩膀上拍了拍,微笑著說道:“打擾了,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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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樂娛樂城三層,身穿一身高仿阿迪達斯運動服嘴裏叼著軟中華的華哥正非常有型地瞄準著黑色八號,突然,一隻大手出現把黑色八號拿走了。
華哥當即就怒了,軟中華往地上一吐,就罵開來:“馬勒隔壁的,你小子活膩了是不——”
不字還沒出口,黑色八號突然衝著華哥的臉麵就飛過來,華哥來不及收話,不字剛吐到一半的時候,黑色八號非常精確地砸在了華哥的嘴唇上,華哥當時就懵了,喊都沒了力氣。
兩瓣嘴唇迅速腫脹起來,如果不是有嘴裏流出來的血蓋著,眾人看到將是一片非常明顯的黑紫色。華哥前麵的整排牙都鬆動了,鮮血直流,球碰到了鼻子,鼻血也不斷地往外湧,不多會兒,高仿的阿迪達斯上麵就已經滿是血跡了。
旁邊幾個小混混一看有人鬧事,一人提一杆台球杆圍了上來,這時,猛子上前說道:“我看誰敢動,這位就是正義幫的虎哥,識相的都滾遠點。”
一幫小混混一聽說虎哥的威名立馬就慫了,一個個放下台球杆趕緊溜掉了。臨江一帶混的誰人不知道正義幫,就是不知道正義幫,虎哥兩個字總是聽說過了,這一帶幾乎所有的小混混們都給虎哥麵子,即便是刀哥也得給虎哥麵子,華哥這類不入流的小混混就更不用說了,說嚴重點,那真是給虎哥提鞋都不配。
別看華哥平時威風凜凜地,其實連虎哥的麵都沒見過。
一聽說是虎哥親自出手,華哥就知道自己闖大禍了,頓時臉色大變,雙腿發顫。
虎子也不囉嗦,看華哥明白過來了,陰著臉說道:“是你叫人砸明道商場的?”
華哥一聽,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了。
虎子繼續冷冷地說:“我知道你是個小角色,但是也總算有你的份兒,多餘的話不說了,我也不想為難你,給你三個小時,拿錢到明道商場贖車,也不用很多,六萬就可以了。別出歪點子,後果你知道的。”
虎子說完一扭頭離開了台球廳。
猛子鞍前馬後進跟著,內心裏已經對虎哥崇拜地一塌糊塗了,虎哥就是虎哥,一開口就把人震住了,幾乎不用動手,事情就解決了,一句話,虎哥牛大-發了。
然而虎子心裏卻在籌劃著晚上請明哥上哪兒喝酒呢,這十多年沒見了,必須要好好喝一通的,明哥這樣的大猛人肯定大場麵見多了,好像去哪兒都不太合適,最後虎子還是決定去明道商場斜對麵的臨江酒店——那裏有地道的老北京牛欄山二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