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子衿與李嫣然都幾乎同時書寫完畢後,將之交給一旁的紫萱,兩人互相點頭示意,便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待到眾人已經都已經鑒賞完畢,將自己的評鑒或者猜測寫到紙上,交給紫萱後,淑雅郡主帶著笑意說道:“想來應是已經都鑒賞過並且將自己的想法書寫出來”看了一下眾人的反應,便讓紫萱將眾位書寫紙張都遞上來,將其中分為兩摞,讓紫萱將這兩摞排成兩行懸掛於一張大的白色錦布上,讓眾人觀看。
“各位來一起看看這些評鑒和猜測,在考慮一下,按照紙張的順序說一下自己的評鑒。”淑雅郡主右手虛點了一下旁邊的撐起來掛著兩排白紙黑字的白色錦布,笑著說道。
眾人看著旁邊有在場的名門閨秀所做的一張張書寫著或秀麗、或大氣、或雅致帶著各自的韻味的字跡書寫的評鑒或者猜測。
一邊查看,一邊點頭或者搖頭的看著白布上麵懸掛的紙張,片刻後,眾人陸陸續續的回到了座位上。淑雅郡主並沒有立刻開口。下麵眾位婦人也隻是或喝茶或欣賞旁邊的長桌上的那副書法名作也不曾言語,隻是相互左右看了一下,過了片刻在這長安城中同樣頗負盛名的左丞相夫人魏氏先放下手中的青花圖繪茶盞,微垂首,微微一笑,盡顯一番風華。縱使在這年代是已過三十的年邁之人,那一笑之間卻盡是一襲端麗秀雅之姿。抬首看著上位的淑雅郡主,笑著問道:“淑雅可否公布答案了,不然這茶水我們這些難得嚐到好茶之人都要給你這郡主府喝盡了”說著睨了上位的淑雅郡主一眼。
淑雅郡主眼睛眨了眨,說道:“施琳姐姐,你這可是因為我不說這謎底答案,要賴在我這郡主府不走了不成。”眼睛轉了轉,又笑著說道“那我可不能說答案了,若是不說姐姐便不會走了,一起賞畫作詩,豈不樂哉。更何況現今在這郡主府裏可是聚集了眾位長安城中無論是容貌之秀美、亦或者才能品德之高雅可都是沒得說的,一同在我這郡主府豈不美哉!”說罷更是看向魏氏眨了眨眼。
魏氏卻更是笑著說道:“怎麼,淑雅郡主現在是已經要留我們做客了?”又搖了搖頭,慢悠悠的道“隻是我卻擔心你這府中的兩位小公子遇到你這霸道的娘親呀,可該怎麼辦呢?”
左丞相夫人原名魏施琳,是原天啟帝帝師之一的魏太傅的唯一嫡女,因父親原因在這長安城中一同在魏太傅的門下學習詩詞政論的淑雅郡主相識,是同淑雅郡主一起青梅青梅長大的,兩位更是親密的閨中密友,雖然魏氏下嫁給了當時還隻是禮部侍郎的林玉堂林大人,一起隨之外放了兩年,再回來淑雅郡主也已嫁人。兩人雖各自已經嫁人,但是關係不該,亦沒有生疏,相互之間還同過去一般親密,相互之間依舊時不時地開著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哎呀,看姐姐你說的,隻是也讓姐姐和各位多等了一晌,我就不賣關子了。”跟紫萱示意了一眼,紫萱將一張紙張從那副書法名作的卷軸上取了下來。
看著紫萱這一番動作,從卷軸裏拿出來的那張紙,眾人也知道,必然是一份說明亦或者提示在上麵。見紫萱將那張紙拿到屋子中間,就那張紙上的內容讀了起來。
“‘吾後輩親啟,吾於幼年因家中貧窮,有幸入陳府,跟隨陳家小公子陳三郎為其書童;陳三郎,當世奇才也,致學中聰慧異常,一目十行,過目不忘,其尤善書畫,為當世人所盛讚,吾輩敬之,心之所向;然後三年,家中以常年積攢金銀,贖回吾身,家中父母唯兩子,兄已殤,唯有吾一子,不敢擅離家中,臨別之際陳三郎以其手書一幅,予以激勵,吾心甚歡,然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福旦夕;恐吾已是黃土一抔,然後輩因金銀之顧肆意販賣,不知其乃當世名家山一居士親手所作,隻留書一封萬望後人珍之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