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雲拍了拍手,“說的好!本座有一事,想請教先生”。
“豈敢,虎威將軍請講”。
“數月之前,二位先生隨袁紹南渡黃河,襲我青州。不知,在二位看來,青州之情形比冀州如何?”
田豐歎了口氣,“唉!以實論之,青州之地,百業興盛、黎民安泰,勝冀州多矣”。
高雲點了點頭,“元皓先生不愧為河北大儒。那我再問二位先生,今日之青州,比先帝時之洛陽如何?”
沮授這會兒的語氣已經明顯弱了很多,頗有些無奈的說道:“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既然如此,那即便是本座執掌均衡,能使民殷國富,百姓安居樂業,又有何不妥?”
“這……”,沮授和田豐對視了一眼,似乎找不到反駁高雲的理由。
沮授又沉思了一會兒,才說道:“久聞虎威將軍不但智勇絕倫,且能言善辯,如今一見,果不其然。隻是我等皆是將死之人,將軍空勞口舌,毫無益處。不如速來決戰,反倒痛快!”
高雲知道沮授這是激自己殺他,冷哼一聲,“決戰!?二位覺得,有資格與本座決戰!?”
高雲是個惜才的主兒,知道沮授和田豐是不可多得的智謀之士,本想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服他們歸入虎威軍。
但是說了半天,沮授仍舊是一心求死,這種愚忠,可以說已經刻在骨子裏了。
既然勸說不動,高雲也就心冷了。聽沮授竟然說要跟自己決戰,高雲都覺得好笑,漫不經心的把一字斬軍刀往起一劃,“噌!”的一聲,正劃過沮授手裏佩劍。那劍頓時就變成了匕首,大半個劍身被高雲一斬兩段。
沮授手裏拿著個劍柄,再加上高雲剛才那完全無視他倆的話,頓時窘迫的無以複加。
高雲轉臉看了看田豐,但田豐卻在直直的看著遠處,眼神十分凝重,仿佛正在思考一件大事。
這種表情,反倒讓高雲看不懂了,於是問道:“元皓先生,也要與本座決戰嗎?”
田豐被高雲一叫,回過神來,看著高雲,看了足足有十秒鍾。突然,將手中佩劍一扔,翻身下馬,叩拜在高雲馬前,“虎威將軍在上!田豐愚魯,冒犯將軍虎威,罪不容誅!祈將軍賜死!”
這一下倒把高雲弄蒙了,看了看田豐,心說:“怎麼的?這是幡然悔悟了?”
不光是高雲,沮授、袁譚、郭圖、逢紀等等這些人都沒反應過來,齊齊的看著田豐,猜不出他要幹什麼。
高雲笑了笑,“元皓先生,無須自責。彼時各為其主,情非得已,豈能論罪。本座倒是有意邀請先生,加入我虎威軍,與本座一同保國安民,還天下百姓以太平盛世。先生意下如何?”
田豐聽了這話,連連叩首,“承蒙將軍不棄!田豐願結草銜環!以贖前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