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見高雲親自出迎,趕緊翻身跪拜。高雲上前一步,扶起太史慈,笑道:“子義不必多禮,不知子義因何到此啊?”
太史慈拱手回道:“前者是在下往下邳搬請將軍出兵,致使勇士為賊所害,慈甚不安。故此向孔太守借得三千兵馬,一路趕來,期能稍助將軍片瓦之力”。
“嗬嗬嗬嗬,子義真義士也!我得子義相助,斬管亥必矣!子義鞍馬勞頓,且到帳內敘話”。高雲說罷,轉身在前引路。
太史慈連忙稱謝,跟高雲來到中軍大帳,分賓主落座,太史慈又道:“慈聽聞那管亥賊子見已遁入漁陽城內,為朱尤收留,果如此乎?”
“嗯”,高雲點了點頭,說道:“若非那朱尤從中作梗,本公早斬管亥多時矣!”
“額…這……”,太史慈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不方便說的話。
高雲看了看太史慈,笑道:“子義何語塞耶?你我雖相識不久,卻是一見如故,意氣相投,子義不必拘謹,有話但講無妨!”
太史慈這才點了點頭,說道:“慈以為朱尤雖不足道,卻是漁陽太守,朝廷命官。將軍若擊之,恐於理不合,朝廷定不會坐視不理。慈恐將軍一時之怒,埋下日後禍根,望將軍三思”。
“嗬嗬”,高雲微微一笑,很平靜的說道:“張福從我於患難之中,隨我於失石交錯之際,雖千難萬險,卻從不離我左右,與我有兄弟之誼也!報兄弟之仇,豈一時之怒耶?慢說那管亥遁入漁陽,便是他逃入洛陽,本公也必將他斬於帝都之內!”
太史慈聽了高雲這話,頓時覺得心裏一顫,暗自說道:“高將軍真乃仁義之主也!為雪一兵卒之仇,竟做到如此地步,著實令人敬佩!此等主公天下難尋,我苦習文韜武藝,正為尋求明主而輔之,以圖建功立業也!如今明主即在眼前,豈可錯過?”
太史慈想到這裏,突然翻身下拜,拱手說道:“將軍英明仁義,古今罕有,慈深感拜服。如將軍不棄,慈懇請投效帳下,做一馬前小軍,追隨將軍鞍前馬後,為將軍執鞭墜鐙,雖死無憾矣!望請將軍收錄”。
一聽這話,高雲樂壞了,心說:“哥等你這話可是等了好些天了啊!”,趕緊上前一步,把太史慈扶起來,笑道:“子義快快免禮!我初見子義時便有不舍之心,隻不知子義心意如何,未敢唐突。今能與子義共事,高雲於願足矣,焉能不重待足下乎?”
太史慈連忙再次拜倒,抱拳當胸,說道:“得將軍不棄,乃慈三生之幸也!請主公上坐,受慈大禮參拜!”
“誒!!子義此言差矣!你我一見如故,情同手足,何須行此俗禮!子義快起,哥哥即刻命營中設宴,為子義兄弟接風!”
太史慈早見過高雲跟眾將相處的場麵,也盼望著能像他們一樣得到高雲的信任,聽了高雲這番話,覺得心裏暖暖的,便不再執拗,遜謝道:“多謝主公厚待,容慈來日相報!”
高雲見太史慈這一本正經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知道他一時還沒法適應“虎威軍”這種融洽的相處方式,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即刻傳令下去,營中設宴,為太史慈接風洗塵。
酒宴還沒擺好,韓霜便帶著“鬼攫營”戰士們回來了,到中軍向高雲複命。
這一走就是四天,高雲心裏自然免不了牽掛,見眾人都平安無事的回來了,高雲才算是放下心來,問韓霜道:“此行結果如何?”
韓霜衝高雲笑了笑,轉身一招手,喝令道:“帶上來!”
“是!”
帳外應聲推進來幾個人,先是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年約四十上下;後跟一名婦人和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兒。
韓霜指了指那個中年男子,對高雲說道:“此人便是潞縣縣令鄒穹!”
“噢!”高雲點了點頭,對那男子笑道:“子祿先生受驚了”。
“哼!”鄒穹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一言不發。
高雲也不生氣,依舊笑嗬嗬的說道:“屬下粗魯,高雲代為賠罪。今請子祿先生到此,乃是有一件要事,不得不勞煩先生,還望先生莫要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