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夫掃了他一眼,沒說話,隻理了理袖子。
宮池鶇就哼了一聲,“故弄玄虛!”
安雅瑜卻笑了笑,也沒說話。
他想及剛才的情形,林澤夫隻一個眼神,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無來由的一陣心煩,說:“安小姐到底當過三爺一段日子的副官,難怪這麼懂得三爺心思。”
安雅瑜聽他說話拿腔作調怪不舒服的,心說宮池鶇怎麼了?初相識的時候還有幾分神秘與大佬氣勢,這一接觸多了,慢慢兒像變了一個人?居然幼稚得很。
果然是人如果被了解之後,什麼神秘感都沒有,幻想破滅!
她說:“宮池先生,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我們隻知道那道具與凶殺案有關,如果顧探長真牽涉其中,我們隻能等他下一步動作了。”
宮池鶇提起勁兒說:“行,有什麼要我作的,安小姐盡管吩咐。”
安雅瑜搖頭,“不用了,三爺都安排好了。”
宮池鶇身上的勁兒泄了幾分,但他一向是個越戰越勇的,在心底替自己打了半天氣,微笑,“我在巡捕房也有人的,要不,讓他替你們注意一下?”
安雅瑜盛情難卻,“這,這個……那好……”
“吧”還沒出口,林澤夫拿眼角掃他,說:“你那幾個人,能成事嗎?巡捕房職位不高吧?也就幾個打下手的巡捕,在顧波跟前連話都說不上,還是算了吧,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走漏風聲。”
宮池鶇被咽得說不出話來,安雅瑜一見不好,忙插嘴,“宮池先生這裏幫不上忙,在別處總能幫得上的,黑道上的一些事,我們還得倚仗您呢。”
宮池鶇臉色緩和了一些,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屋子裏沉默下來,安雅瑜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在兩股高氣奪之下,她也有點不適應,老老實實選了一個離兩人遠的椅子坐下了,正等得如坐針氈,就聽見了門外顧波的聲音,忙幾步走到門邊,拉開房門,問:“顧探長,您有什麼事嗎?”
邊說邊從門裏走了出去。
顧波被她熱情積極的語氣嚇了一跳,點頭說:“想問問這案子,安小姐有什麼看法沒有?”
安雅瑜就問:“法醫初步驗屍結果出來了嗎?”
顧波點了點頭,“酒杯裏有毒,那碟花生也加了毒物,是烏頭,摻在酒裏,毒性更強了,差不多是馬上致命,死亡時間麼,根據屍斑和身體僵硬程度來看,不超過兩天,暫時就隻能查出這麼多了,我叫了那幾名演員過來問了,那位女主角容秋水是錢守義的情婦,女二號杜玉香是死去錢守望的情婦,真是亂得很,女三號好些,倒不是任何人的情婦,這些,安小姐已經知道了吧?她們都有不在場證據,錢守望死時,攝影組拍外影,重要的演員都跟著出去了。”
安雅瑜點了點頭,“知道。”
顧波雙眼放光,“安小姐有頭緒是什麼人做的?”
安雅瑜說:“顧探長是否能叫人找一下周圍,看有沒有一隻死貓?”
顧波驚訝地問:“死貓?安小姐讓人找它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