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彼岸,君子如墨(2 / 2)

妖界入口。

紅衫飄逸,媚色自成。花無葉微垂眼瞼,整整衣衫,欲前走又好死不死的在這裏停住腳步,沉思起來。她很敏銳的察覺到了之前九影提到的問題。不就千年麼?她急匆匆探望是幹什麼?

“彼岸殿?您怎麼來了?”門口守候的男子看她久久不動,思量再三,冒著被訓斥打擾對方沉思的危險恭敬出言。畢竟今日妖殿蘇醒,可不能馬虎。

“你應該是妖塵吧?”不答反問,花無葉可是著實有些好奇。妖界丞相妖塵難道是做錯事被罰了,才會過來守門?

“彼岸殿下,妖塵來守候主子蘇醒。敢問您來是?”

妖塵在妖界入口所守。要不然他堂堂丞相又怎麼會去看門?

“哦,來看你家主子破殼出生。”花無葉麵上雲淡風輕,為什麼前來的問題已經被她輕鬆甩到腦後,淡定的發話:“讓開。”

“這···”先是被她話中的內容狠狠的雷了一下,聽到後麵,妖塵躊躇,拿不定主意。雖說彼岸殿下與自家妖殿關係很好,但是也不確定彼岸殿會對自家妖殿出手不是?

懶得跟這個迂腐的家夥費事。花無葉察覺到熟悉的氣息波動近了,略帶魅惑的嗓音出,傳音進妖界:“君妖孽,據說你又活了?”

眸下的關心被掩蓋,她出來的話語可不怎麼好聽,卻讓妖界中的某妖孽略略勾唇。

“死不了。”懶懶的傳著音,君妖墨取來藍衣披上,轉眼之間就來了入口。

說服自己忽視了對麵之人越長越妖孽的麵容——墨發披肩,如同上好的絲綢一般傾瀉下來,精致的五官襯著他微微勾起的邪然的笑容。手指纖長,膚若羊脂白玉。花無葉壓下想狠狠的捏住那張臉蹂躪一番的願望,故作無事,“果然禍害遺千年。是第二次發育吧?”

“那是那是,豈敢豈敢。”——此處請把回答一個一個朝上一句對應。

隨意應和著,卻在心照不宣的打量著對方。兩人都是高手,即使千年不見,蛛絲馬跡也都可以看出對方千年來的活動。打量過後,同時掀起震驚的眸子,又同時收了回去。氣氛有了一瞬間的尷尬。

兩位大能在千年來沒有一次睡的平穩過。即使君妖墨沉睡了千年,卻沒有一次能安心的睡一個時辰過,皆是淺眠。至於花無葉,她千年就沒合過眼,又沒有閉關,哪裏好好休息過?

“···小爺欠你一次,有事喊爺。”故作痞子的交代一句,花無葉率先打破了尷尬。

之前打好的腹稿都收了個徹底。該死,這個男人睡了千年,居然還是那妖孽的樣子,攝人心魂,她一個女人都羨慕嫉妒恨啊!

君妖墨剛剛蘇醒,周身境界並不穩定。她如果再待下去,定會影響他境界起伏。

至於為什麼這麼關心他麼,嗬,他們妖冥界可是盟友,對方boss出事了,萬一解除合約怎麼辦?

果然趁他初醒時在妖界入口聊天敘舊就是個錯誤。妖來妖往,花無葉無視(?)那些妖界眾投來或戲謔或不解的目光,連瞬移都感覺太慢,直接撕裂空間,不管是哪裏的,先傳送過去再說!

天知道她此人竟會懼怕那些促狹的目光!

好不容易從空間裂縫中掙脫出來的九影無語地望著她的背影,心中無數隻中指比了起來。

她敢再欲蓋彌彰一點麼?

同時,妖界。

“真是的···”某妖孽眸子楚楚可憐盯著她消失的方向,但一閃而過的狡詐還有那天生的腹黑氣質出賣了他的“弱柳扶風”,使他整隻妖顯得如同大尾巴狐狸般,陰險無比,“也不等本殿一起···”

回頭看著那些大驚失色的眼光,妖孽想到這裏是公共場合,正色,一瞬間氣質驟變:“諸位,妖界事物要好好打理,本殿欲微服私訪,體察民情!”作為一位合格的界主,偽裝情緒是第一個要學會的。他竟然如此輕易就放開了內斂的氣質,實在是很大的失誤啊。

而妖眾滾了一地的眼珠。如此正義的話語,剛才的賣萌果然是他們看錯了吧?錯了吧?

不過,能把私會界主此事說的如此莊嚴神聖,妖孽您的麵容之厚,真乃吾輩不能及也!

妖界眾臣各自yy著,笑容十分的有愛和為老不尊,絲毫沒有記得天令牌上的規矩之一:

界主之間,決不可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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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九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