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在火車上不停的和別人聊天,都會說些好話誇自己的孩子。
第二天的中午,我們在學校所在城市的火車站下了車。站外下著大雨,父親從包中取出兩把雨傘,給了我一把,打開傘說到:“我就知道會下雨,我昨天剛看了天氣預報。”
父親拉著提箱,肩上放著背包,說:“兒子,你不用背,我的勁比你大,你去問問學校在哪。”我想自己背包但又不想與他過多爭執交流,就打著傘向周邊的行人問學校的方位。他們告訴我說前麵不遠處有汽車站,學校會有校車在那裏接我們。
我右手為父親打著傘,左手為自己打個傘,走向汽車站。突然一個打扮地很可愛的女孩躲進了我的傘底下,還差點把我給擠出傘外。那女孩身高一米七以上,但還是比我低五厘米左右。因為我已長成了一米七八的大夥子。不過這麼近距離的和女生接觸,我還是第一次,我也沒敢多打量。
“對不起啊,我沒帶傘,幫一個忙。”
“好的,沒事。”我眼睛繼續盯著前方走去。
到了汽車站,那女孩說了聲謝謝之後,跑到一個男孩旁,打著傘又順著原路走向火車站。傘底下留有一陣餘香,我看著她的背影穿過街道漸漸消失在風雨中。但我不解她為何又回到火車站。
汽車上的學長們很熱情,給我們每人發了一張校園內部地圖,沿途講解路邊的建築和商店。我和父親報了到,領了臥具後來到宿舍。宿舍裏有洗手間、陽台,還有四個床位,床與櫃子、桌子連為一體。其它三個床位上已經鋪好了被祿,顯然他們都已經來了,隻是沒在宿舍。父親和我在剩下的一個床上細心鋪好被祿。
“兒子我還要趕火車,我得先回去了。你在這好好學,有什麼困難記住給我打電話。沒錢了,就早點給我說,我給你打。”我送走父親,更嚴格的說是用靜靜的餘光看著他滿足的離去。在回來的路上,我買了一些生活用品,以備後用。
宿舍裏空無一人,我就打掃一下衛生,為的是打發時光。突然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顆灰塵,在空氣中飄來飄去,沒有歸屬,沒有知己,沒有夥伴,隻能一個人藏著心事默默地堅強。
我坐在椅子上用手臂支著頭發呆,想著父親為我做的一切,我在拷問自己是不是太冷漠了,但又覺得他實在活該如此。仿佛我的身體裏有兩個人,一個充滿著恨,一個卻被愛陶醉。它們在掙紮著相互衝突,讓我覺得又無奈又痛苦。
我轉過臉看到窗外的陣雨已停,於是帶上學長們發的地圖,走向校園。校園有兩個校區組成,其中一個是專為藝術生設計的,位於校園最東側,中間是辦公區。校園北側靠著山,麵積很大,石子路的兩邊布滿了各種花草樹木。每經過一棟教學樓,都會欣賞到它獨特的造型,似有一種朝氣在奮發向上。圖書館也位於辦公區,看上去像是個最安靜的地方,但卻始終能與其它建築保持著統一的藝術風格。操場位於校園南部邊緣,一些班級正在訓練跑步隊形,強悍的口號聲可以驚醒整個校園。校園的中心是一個“心”形的湖泊,地圖上標著“愛情湖”。湖水裏清雅的荷花在金魚的調戲下,含情脈脈。當有一束噴泉從空中滑落,水中泛起的一群群氣泡就像是荷花的婚紗。湖的中間是一個綠色小島,與其說是小島,倒不如說成是花園。有一棵粗壯的槐樹挺立在它的正中央,十分神秘又十分醒目。它是否在見證著金魚和蓮花的愛情,無從得知。不過想必這就是愛情島和愛情樹了。在走遍整個西校後,似乎並沒有看到幾多女生,若有一批批藝術生在這裏遊蕩,那將會是另一翻情調。
我回到宿舍,其他三位也已經回來。在我們的交談中我得知,身高隻有一米六卻又長著娃娃臉非常可愛的叫吳帥帥,我想他要是有我的身高必定是個大帥哥。那個總是麵帶微笑,有點胖胖的叫曹煜。宿舍裏最高的叫曾子丹,長得也還是挺瘦挺帥的。我們一塊到食堂吃了晚飯,就準時到教室裏開班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