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顧驚城就趁著大家去擂台的時候,悄悄潛入了皇甫雋的房間,偷了他的傷藥,再悄悄放入停屍房那具屍體的腰帶裏。
沒多久就被起了疑心的聶天青給發現了,他將藥帶回了自己的房間。結果藥又被慕容淵的手下給搜了出來,這更加重了慕容淵的疑心,他們果然是自己就亂了起來。
這樣傅雲意又開始了下一步計劃,先是讓律葬城走了一趟塞北,截住了正往上海趕的擲奴,然後打傷了他,用的自然是慕容家的“流蘇滿天”。
這件事情皇甫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縱使相信擲奴絕不會背叛自己,卻也真的說不明白為什麼擲奴竟然有和那槍手一樣的傷勢。隻一句“我沒做過”的確是不能取信於人,這才是他真正被所有人懷疑的開始。
說起這件事,傅雲意是得意之中又帶著幾分惋惜:“任你們再聰明,也不會想到葬城乃是個武學奇才。當初在墓地交換人質時,他曾經傷在慕容淵這招家傳掌法下,這你應該記得吧?”
這件事皇甫雋自然不會忘,當時他還借機給了律葬城一槍,可惜沒能要了他的命!
“葬城自負手段,受傷之後心裏很是不忿,借著傷勢反複研究,竟然叫他自己參悟了‘流蘇滿天’的玄機。”
傅雲意想起他當初學會了這招掌法後,不屑的說了一句:“看似玄妙,不過爾爾!”
當日打傷了擲奴後,律葬城曾經告訴他,這一切都是慕容淵的指使。擲奴本不肯相信的,可是有了一招“流蘇滿天”便信以為真了。若不是慕容淵教的,律葬城如何能會呢?擺平了擲奴,傅雲意便授意顧驚城,悄悄去策反雪遙。
皇甫雋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雪遙果然是為你們做事了嗎?”
他抿著嘴點點頭:“這妮子少年時便和你相識,又承蒙你照顧她姐妹二人,按說該和擲奴一樣對你忠心不二的。可惜呀,誰叫她們姐妹倆偏偏都喜歡上了那個不著調的聶天青呢?”
開始的時候,雪遙還能控製自己,可是情愛這種東西哪能控製得了呢?她看著姐姐和聶天青郎情妾意,自己卻形單影隻。更兼聶天青對她實在冷酷,她又如何能忍得?
她姐姐自幼中毒,無悲無喜的一個人,什麼東西都是不感興趣的樣子。她雖自詡從不和姐姐爭搶,其實又哪來的什麼爭搶?偏偏隻一個聶天青,卻是想搶也搶不來!
“皇甫兄,你可能還不知道,雪遙對她姐姐情分始終不是如何深厚。她姐姐顧忌身上的毒,對她麵上總是淡淡的,這妮子心裏也很失望傷心。”
有了這兩層,以顧驚城的腦子想要策反雪遙並不困難。那丫頭開始並不肯,但是顧驚城威脅她說,如果不肯幫忙,那麼到最後他們定然是要殺了聶天青的。至於她,知道了這等機密之事自然也活不了。非但活不了,顧驚城還會給她安排一個極其不名譽的死法。
雪遙聽了當然害怕,她是真心愛慕聶天青。自己死了倒不怕,卻很怕有什麼不名譽讓對方看低了自己,再者她當然也舍不得聶天青死。
顧驚城話鋒一轉,再度利誘:“你也不想想,你姐姐的身子,能熬幾年還說不定。若是聶天青真對你姐姐情根深種,將來豈不是要傷心死。你若是答應了幫忙,到時候我們不但不殺聶天青,還能讓你們雙宿雙飛,好好想想。”
這一通下來,江湖經驗還少的雪遙哪有不答應的道理。何況顧驚城讓他做的事情非常簡單,隻是去姐姐那裏偷來她掛在脖子上的小骰盅裏一顆骰子罷了。
等到後來事發,她才知道這是一件多嚴重的事情。原來他們竟借著這裏小小的骰子,誣陷公子和姐姐是幕後主謀,就連聶天青也有點摘不幹淨。這時候雪遙有點後悔了,可是賊船上的容易,又那裏是那麼容易下的呢?何況她終究抱著和聶天青雙宿雙棲的心思,所以並沒有把事情講出來。
另外一邊,看守擲奴的人故作鬆懈,將他給放跑了。又故意引慕容淵看見了他。這時他早已相信慕容淵就是幕後元凶,又哪裏再肯同賊人多講,自然要拚個你死我活。
而一樁樁一件件事情下來,慕容淵心裏早就相信皇甫雋就是主使,隻是證據不足。擲奴帶著傷出現,才使他有了底氣。盡管手下拷問失手最後逼死了擲奴,可是屍體還在,傷勢也對的上,難道皇甫雋還能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