檬山不高,卻是低矮連綿,群峰環繞。
山間峭壁,山峰崖穀間,皆是林木花草,種類繁雜。一年之中,四季交替,無論怎樣的酷寒炎暑,它依舊是那副花紅翠綠的樣子。
山腳下,幾代的檬山山民,在此搭房耕種,獵捕紡織,以檬山而活,以檬山為生,依舊保持著祖國改革開放以前,最為淳樸的廉潔生活,完全以自給自足的生活方式,隱逸在大山之中。
當然,這數年內,國家也多次對檬山這片區域進行了扶貧政策,提出了修建山路,啟蒙教育,開發經濟等眾多措施,但大多是,因為檬山的偏僻與地勢險峻,而拖延了下來。
最終,也隻是在政府的幫助下,臨近縣區的扶持下,召集了一些人,誌願去往檬山這個落後封閉的地方,進行啟蒙教育,以開闊的文化,鼓勵更多的大山人,走出大山,以改變這種現狀。
於是,在發出號召的幾個月後。
一些來自祖國各地,心懷善真,年青的男男女女們,紛紛踴躍響應這項政策。
在政府的一番篩選後,這些誌願去往檬山施教的人,經曆了幾番勞累周折後,終於,是到達了這個地方。隨後,在檬山山民的幫助下,搭建了幾間屋子,簡單的成立了幾所教室。
然後,經過山中最有威嚴的山長,蠻柯達老人的嚴厲命令下,這些大山裏,凡是十八歲以下的山中少年少女,都被趕進了這幾所教室,進行學習。
可是,由於山中少年的性子頑皮,也沒少讓這些來自城市的誌願者們,吃足了一些苦頭,費盡了心思進行遊說教育。
這其中,有一位年青的誌願者,叫做丁文秀,卻是這山區內,為數不多,那些少年少女們,最為喜歡的一人。
他名字秀氣,模樣也秀氣。由於,出身於不錯的家庭,不僅有學識,脾氣也很好。閑來無事的時候,總是圍繞著檬山走來走去,也最喜歡與山中的人們說話,很是溫和謙虛。當然,這或許不是山中少年少女喜歡的緣由,最為主要的是,他會講故事。
講那些山中少年少女們,從沒聽過的故事,什麼奇怪的世界,有一座漂浮的島,再或者,一個說謊話,鼻子會生長的怪小孩,連名字也很奇怪的叫匹諾曹。這個姓氏,在檬山中,可是從來都沒聽說過。所以,這些封閉的山中少男少女們,最為安靜的時間,就是聽他正午閑休的時候,講故事,講那些很是神奇的故事。
他們圍繞著他,混亂的端坐在簡陋的教室裏,端著大大小小的飯碗,不停的催促的著:“丁老師,快說呀,你快說呀!”
於是,這日和往常一樣,他站在簡陋的教室中央,身姿消瘦挺拔,嘴角帶著微笑,聲音輕緩的開說講道:“今天,我給大家,說個有非常意思故事。”
“它會告訴我們,你們以後,一定會遇到的事情,可能的話,你們會很開心的笑,也會很傷心的哭。”
“咦!這是什麼樣的故事,丁哥哥?。” 其中,平日裏最為搗蛋的少年吉檬,有些焦急的問道。他弓著健壯的身體,活像一頭站立的小熊,滿是期待的看著丁文秀。
“嗬,這故事嗎?”
“是一個關於愛情的故事。”丁文秀笑了笑,平淡的對這群山中的少男少女們,說出這個詞彙。
“愛情?”
這些少男少年們,紛紛撓了撓頭,或做出疑問的神態。
“什麼是愛情啊?丁老師,這東西好吃嗎?是不是就和你給過的巧克力夾心餅幹一樣。”一位叫做莎娜的可愛少女,紮著滿頭的銀飾小辮子,鼓著小臉問道。
“嗬,這可不一樣。愛情可是比巧克力餅幹,要好吃的多,不信的話,莎娜可以回家問問你的阿爸。”看著少女可愛的樣子,丁文秀也鼓著腮幫,像隻青蛙一樣,逗著她。
雖然,這些隻是山中的少男少女,由於,封閉的緣故,而對一些事情知之甚少,但是,唯獨一件事情讓丁文秀感到不可思議,那就是,這群孩子們的聰慧,以及對於聲音與語言的敏銳,隻是數月的教導,他們就能很清晰的與他溝通,並且很是準確說出漢話,而不是最早來到山區時,那生澀的山中語言。
所以,他頗感興趣,對於這座山,對於山中的人,還有,那些神奇的傳說和奇怪的現象。比如,山中的花草,很難以枯萎,或者,應該說是生命力驚人。還有,那些特殊的山中儀式,和那天看到的神奇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