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老夫這些年待你和雅妃娘娘如何,恐怕你們心裏也有數。可是你們現如今是怎麼對我的?嗯?老夫進了監獄這麼久以來,都不曾相問。而你……”王焱眼神一淩,看向大皇子,“居然去求那個野種。你們這是要氣死老夫。一個在後宮毫無建樹,那個妖婦都消失了這麼些年了,她居然還抓不住皇帝的心。而你,這麼多年輔朝,現在卻如此爽快的將手中權勢放了出去。老夫沒有你這樣的外孫。”

王焱在牢裏可謂是聲嘶力竭。

大皇子默默地歎了一口氣,直直的望著王焱:“外公,你為何還不曾看清楚?這麼多年了,你就不懂父皇的意思嗎?二皇弟是無法取代的,皇後也是。本來就沒有希望的,又何必去做無所謂的掙紮。皇室之中隻有我和皇弟兩人,又何必為了那把椅子而不顧血緣,爭得頭破血流?我一直以為外公是明白的,但是現在看來,外公還沒有母妃明白。況且,我對那位置,沒興趣。”

大皇子轉過身,靠在一旁的牆上。心中說不傷心是假的,他這麼多年在朝廷小心翼翼,外人說得好聽是在輔政,但是隻有自己知道,他是在為自己的皇弟鋪路。

何曾幾時,他也想讓父皇將眼中的寵溺能夠移到他的身上,但是他等了這麼多年,盼了這麼多年,都沒能如願以嚐。

這一次慕容塵回來了,他清楚父皇對慕容塵的歡喜。他也終於醒悟了,這麼多年自己的努力在父皇的眼中都隻是努力而已。

王琰指著大皇子痛心疾首:“你就沒想過登上那個位置嗎?你想過如若那野種登上皇位他會怎麼對你、對你母妃。更何況如若讓他知道了……”王琰頓時止住話語,似乎想起了什麼。

大皇子神色微顫,讓他知道了什麼?

王琰神色不定,閃爍著眼神:“讓他知道老夫的事情,會怎麼對你們。”

大皇子狐疑地望著王琰:“外公,事已如此。您就不要再騙我了。你和母妃究竟藏著什麼事?”

“沒……沒有什麼事”王琰神色蒼白,緩緩退了兩步,撞在一旁的桌子上,踉蹌著差點摔倒。

大皇子更加懷疑,眉頭緊縮,緩步向前,低聲:“外公,你和母妃定然藏著什麼秘密。為何不告訴我。”

王琰慌亂搖頭,口中喃語:“沒有,沒有,我不會說的。別逼我了,求你……求你放過我。”

說完整個人幾乎是跪在了地上,雙手抱著腦袋,痛苦不堪,臉色由白轉紅,再到深紅。

大皇子猛地上,抓住柵欄,“外公,你怎麼了。好……好,我不逼你。你不用說,你不用說……”

王琰忍不住在倒在地上哀嚎,獄卒聽見聲音連忙趕了進來。

“大皇子,尚書大人這是?”

大皇子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尚書,深深吸了一口氣“快,叫太醫。尚書大人發病了。”

獄卒懵了,啊,尚書還有病史啊?

隻是他們也不敢耽擱,派了人去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