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齊昊突然一揮雙手,握緊了拳頭說道:“孕育出這把刀的石頭可以抵禦墜魔地的魔氣,這把刀和它本是同源,自然也可抵禦這魔氣!”
齊昊這麼一說,段小六腦中也回想起了幾年前對方用魔氣試檢那石頭的場景,恍然大悟道:“齊師兄難道是說……”
齊昊點了點頭,斷然說道:“沒錯!我們追過去,應該還能奪回這把刀!”
段小六咽了一口吐沫,為難道:“齊師兄,這可是險象環生的墜魔地。若我們不顧其他,跟著那把刀在不明區域闖蕩難保不會有危險啊!而且……”
段小六最後想說那把刀價值也不是太大,為此冒險實在是不值得。但看齊昊臉色不好,便又忍住了。
剛發現這把刀的時候,他和齊昊都認為這是至寶,齊昊甚至為了守護這個秘密而在他身上設下了禁製。
可後來因為掌門赤鬆子被人擊殺,這件事不知怎麼就被前來調查的天道盟執法者知道了,這把刀也被天道盟派下來的新掌門拿過去研究了小半年,最後也沒弄出個所以然來,就又還給了齊昊。
這樣一來,門內弟子基本上都知道齊昊有這麼一把來曆非凡但價值不大的刀了,段小六也因禍得福,被齊昊解開了那個要命的‘禁製’。
“哼!小六你這可是短見!”齊昊斬釘截鐵地怒聲說道:“這把刀若可以抵禦魔氣,那就是珍貴的禦魔法器!我們各自身上隻有一顆禦魔珠,若有此刀相助的話,那穿越魔氣采集靈藥的次數豈不是可以隨意增加?我們這就走,一定要將此刀追回來!”
墜魔穀外麵的一處大山穀裏,各個門派都在緊張的注視著那些刻有自己門派弟子姓名的石柱,一但有的石柱上魂火熄滅,在山穀周圍的某一間閣樓裏便會傳出一陣歎息或者怒喝。這是在為門下弟子喪命而惋惜,亦或是不甘。
更有甚者,如皓月門的帶隊長老水月師太,因一時受不了門下弟子喪命過半的結果,竟一劍將她派所居的閣樓給掃成了齏粉,淩空站在山穀中央瞪目環視四周,似是要找出殺害她門人弟子的門派來報仇。
最後,還是幾位常年駐守在這裏的幾位天道盟結丹期修士一直好言相勸,這才稍微安撫了她的情緒,否者還不知道會生什麼事端。
但水月剛走,又有兩個小門派的帶隊長老發了狂,因為所屬這兩個門派的石柱魂火竟在同一時間全部熄滅了。
“啊!一定是有人在裏麵搗鬼!我的弟子就是有人不幸在魔氣裏喪命,那也不可能一下子全軍覆沒!”
“是誰!?哪個門派竟如此歹毒!心狠手辣到了這個地步!嗚嗚……可憐我最寵愛的玄孫也在裏麵!老夫一定要向天道盟討一個公道!”
兩位長老連襟飛到山穀中央,痛苦悲呼之時,皆都亮出了各自的法寶,而後發狂般一同飛向一處閣樓,知情人一眼就看出那是禦獸宗的帶隊長老所居閣樓。
“禦獸宗!一定是你們弟子所為!因我們三家門派同處一座靈山,往日裏就處處刁難我們,想不到此時更使出這陰狠手段來消弱我們兩家的實力!”
禦獸宗是修仙大派,此番來墜魔地為了彰顯實力,更是派出了四位結丹期的帶隊長老。這四位長老見那兩人失去了理智狂性大發,便也不甘示弱的迎了上去。
其中一位身著皂黃色道袍的鶴發老者更是將自己飼養的一頭獨角銀蛇獸給放了出來。
鶴發老者站在近百丈長,水桶般粗的獨角銀蛇獸頭部上,對著那兩人破口大罵道:“放你娘的狗屁!你們兩家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弟子殘害你們的人了?老夫警告你們,若是不分青紅皂白的跟我們找茬,那我們不介意將你二人當場正法!這事兒,哼!就是到了天道盟那裏也有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