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托人問問看有沒有願意加入寶鋼閣的煉器師吧?就是有估計也不會太好,寶鋼閣以後,嘿嘿,難了……”
幾日後,孫礫又回到了這裏,沈明卻沒有來,聽夥計說他還在找煉器師,已經快急得茶飯不思了。
孫礫坐在三樓房間的椅子上苦笑一聲,他這幾日已經通宵達旦的給寶鋼閣煉製了幾件急需的法器,算是最後幫了沈明一把。
而今就是沈明找不到煉器師他卻也是不得不走了,否則可能就會錯過長生穀招收弟子的期限,那樣他就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師父他們。
而孫明不回來,恐怕除了煉器師難找的原因之外,也有想讓自己看在對方為難的份上再考慮一下的意思。可在自己心中,什麼事情能比得上師父他們?還有他日夜牽掛的蕾兒?
孫礫下定決心之後,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個乳白色的石頭,貼在腦門上閉目沉思起來。
他手中的石頭叫作法紮,是今年才從先進的楚國傳播過來的。它可以像書籍一樣記錄文字,隻需要通過靈力將腦中所想輸入到裏麵即可由其它修士觀閱。
而孫礫所輸入的就是自己從趙無涯那裏所學的煉器之法以及心得,雖然沈明是凡人,可對方又不煉器,到時候由對方找來的煉器師查看也可獲得益處。
他實在是沒有時間給對方拿毛筆寫厚厚地一本煉器之法了,所以不得不用了一塊兒自己也沒有多少的法紮。
刻製完後,孫礫如釋重負一般將法紮放到了桌上,而後下樓跟夥計打了聲招呼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他知道,自己一走夥計肯定會告知沈明,而對方回來後第一時間就能看到法紮,也就能明白自己的決心了。
兩日後,孫礫出現在一座被濃霧覆蓋的大山穀之中。
對濃霧孫礫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知道這是禁製,不能隨便亂闖。不過相比上次去煉器宗拜訪,如今的他對修仙界也不再是那麼懵懂無知了,他在懷中摸出一張早就購買來的傳音符,放在唇邊低語道。
“在下乃一介散修,聽聞貴派正在招收弟子,所以慕名前來報名,還望打開禁製。”
說完,孫礫一抖手,手中的傳音符便飛到濃霧邊緣,化作一團火光無聲無息的沒入到了裏麵。過了片刻,濃霧便翻滾起來,給他放開了一條僅供兩人並行的幽暗小路。
孫礫淡淡一笑,卻是先將身後那批健馬的韁繩以及馬鞍解了下來,拍著馬兒說道:“走吧,你自由了。”然後他才順著小路走進了山穀裏麵。
“想加入我們長生穀?”一個年紀輕輕的長生穀女弟子坐在椅子上,一邊翻看著她麵前桌上一些紙張,一邊頭也不抬的問道。
“是的,我是不是需要去考核?”孫礫點了點頭,指著不遠處一些修仙者聚集的地方問道。
他進來有一會兒了,注意到那裏有一座高台,不少修仙者都是走上去被高台上麵的長生穀弟子檢驗一番,然後才被帶到更遠處的。想來,那應該是長生穀用來選拔弟子而設立的考核處。
那年輕的女弟子抬起頭來,笑道:“你是什麼修為?”
“我今年剛剛進入練氣期八層。”孫礫如實答道。
女弟子搖了搖頭,說道:“那就不用了,那裏隻考核即將步入築基期的修士。”
“那以我的修為能不能拜入貴派?”孫礫有些擔心地問道。
“可以,隻不過修為低下的修士隻能算作記名弟子,雖然也會被門派庇護,但在門內卻得天天做一些繁雜事物,這你能接受嗎?”
孫礫心中鬆了一口氣,他來此隻是為了找人,當然不會在乎這些了,當下就連忙點頭。
見他同意,女弟子拿起細長地毛筆在一張空白紙上寫了‘記名’兩字,而後一連串地問道:“姓名?年齡?何時修習仙法?之前有沒有加入過其它門派?”
孫礫一一回答,當然,他沒說自己拜入過煉器閣,隱瞞說自己是散修,其它的倒都是如實回答。
“你是什麼屬性的靈根?如果資質好,可以被保舉成為本門的正式弟子。”女弟子快速記完他說的之後,就仰起頭來問道。
“呃……土屬性的,並不怎麼好。”孫礫道。
那女弟子嘴角露出一絲恥笑,雖然一閃而逝,但還是被孫礫捕捉到了,他發現那女弟子並沒有將這條記在紙張上,而是拿出一塊法紮貼在了額頭上閉目沉思。
孫礫就這麼幹等了一會,那女弟子才睜開雙眼將法紮遞給了他,並指著不遠處站著的一個長生穀男弟子說道:“我已經把你的基本情況記錄在了裏麵,你去找那名師兄讓他給你發一套本門服飾,再帶你到住處去。這法紮裏還記有本門的規矩教條,你要多讀讀,一定不能觸犯。”
孫礫點了點頭,和她告辭,這女弟子卻又低下了頭,也不再理他。孫礫隻得苦笑著搖頭,去和那名男弟子要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