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下好了,終於等到你了。”趙無涯走到他們身邊,興奮的直搓手。
“師父。”孫礫輕輕推開幾乎要賴在他懷裏的趙雲蕾,恭敬的衝趙無涯跪了下來。
“哎!你這是幹嘛?”趙無涯和趙雲蕾同時驚訝的說道。
孫礫掙開趙雲蕾要拉他起來的小手,一臉自責的對趙無涯說道:“師父,徒兒剛才對你不敬,你責罰我吧。”
“哦,原來是這樣。”趙無涯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嘴唇,沉吟道:“要說責罰也是應該……你不尊敬為師,甚至還騎在我的身上,你想幹嘛?你是不是還想打我?你這個不肖的……”
趙無涯越說越起勁兒,孫礫的頭也越來越低,若不是站在孫礫身後臉色已經有些難看的趙雲蕾狠狠的瞪了一眼趙無涯。天知道趙無涯接下來會說出什麼更難聽的話。
“爹…你幹嘛啊。孫礫剛到這裏,你怎麼能這麼對他啊。”趙雲蕾好像極不情願的叫了對方一聲爹,後麵的話雖然語調平淡,但趙無涯卻把孫礫看不到的,趙雲蕾那副怒不可遏的表情全都看在了眼裏。
趙無涯膽戰心驚的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珠,在趙雲蕾的注視下急忙過去把孫礫扶了起來,同時口氣溫和的安慰對方。
“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剛才不是沒認出我來嗎?所以為師怎麼會怪你呢。再說,我不也打了你一棒子嗎?一樣也是沒認出來是你,還以為來了強盜呢。你是不知道,這世上的強盜實在是太可恨了,若是被他們捉住,那就慘了。少不得要被扒皮抽筋,給大卸八塊兒,然後再……咳咳,這些以後再說。總之,你不要顧及為師了,隻要你們倆能在一起,我就開心啦。”
“就是,就是。咱們回家吧,爹娘在前麵的村落裏蓋了幾間草屋,以後就長住此地了。你還沒吃飯吧?走,我去給你做好吃的。”趙雲蕾喜笑顏開的指著不遠處的一片房子說道,同時又拉住了孫礫的胳膊,要去給他做飯。
趙無涯也連聲附和,一並拉著孫礫的手往那裏走去。並伸手取下孫礫背著的大包袱要幫他拿著,不想剛一入手趙無涯就是一聲驚呼“哎呀,你這背的是什麼啊?怎麼如此沉重?”
孫礫一下子怔住了,見師父那驚訝的表情不像是裝的才淡淡的說道:“沒什麼,隻是一些雜物罷了。師父,還是我自己提吧。”說著,又從趙無涯的手中拿過了包袱。
“師父,怎麼沒見師娘啊?”孫礫問道。
“在家呢。嗨,老黑兄弟好。小白妹妹好。”趙無涯隨口一說,並不斷跟碰到一些人熱情的打著招呼。
那些人手裏或提農具,或牽牛羊,皆是一副剛從田裏勞作歸來的樣子,他們也都憨厚的笑著跟趙無涯問好。不遠處的村子裏燈火明滅不定,給人一種世外桃源般的感覺。
孫礫從趙雲蕾口中得知,這些人是本地的村民。師父一家來到此地,見這裏民風淳樸,村民們都熱情和藹,所以才有了隱居此地的打算。
“哦,那師父真是會交朋友,這才幾天,就跟這裏的人都熟絡的好像老朋友一樣。”
聽到孫礫稱讚,趙無涯老臉一紅,不過好在是夜晚,不仔細看的話也難以發現。
到了師父他們所說的草屋裏麵之後,孫礫並沒有看見師娘,他疑惑的看著趙無涯,後者趕忙指著旁邊的一個房間說道:“你師娘就在裏麵呢。”一邊說一邊走過去掀起那個房間的門簾,孫礫定睛一看,果然師娘秦玲就在裏麵。
不過秦玲好像很不舒服一樣,這會還沒到睡覺的時間,秦玲居然就已經躺在了床上,而且滿頭大汗!見孫礫來了,隻是把眼皮微微的抬了一下,無力的說道:“徒兒來了啊?你先跟你師父他們坐一會吧。師娘今晚不幸被一條惡犬咬到了腿,現在還不能起身……”
趙無涯連忙把門簾落下了,招呼孫礫去後房說話。
“我去做飯!”趙雲蕾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師父,徒兒腦中現在亂的很,有很多事情都沒有頭緒,不知…您們是怎麼從太清門逃出來的?是赤鬆子師伯放了你們嗎?”
孫礫的腦袋確實快成一團漿糊了。他拔掉鼻孔裏塞的布條,重重的吸了一口氣。這布條是剛才路上趙雲蕾給他止血用的,現在鼻子已經感覺不到疼痛。新鮮的空氣進入肺裏,讓孫礫的思緒清晰了一些。
“這……嗬嗬,嗬嗬,吃菜,吃菜啊。那個太清門的事兒說來話長,咱們日後再講,現在說說你的事吧。蕾兒你是知道的,你和他可都是我的心頭肉!現在咱們重新團聚,有些事我想該處理了……”
趙無涯幹笑兩聲,急忙岔開話題。他們麵前的桌子上已經擺了幾道菜和一大桶米飯。那些菜看著顏色鮮豔,但都是素菜,一點葷味兒都沒有。、
“嗯。”孫礫確實是餓了,雖然這些不知是什麼植物的莖葉吃著沒滋沒味的,但他還是胃口大開,不一會兒就配著這些菜將米飯吃了大半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