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涯和夫人秦玲好像心情不好,隻夾了幾口飯菜便不再動筷子,而趙雲蕾吃的又少,這一桌子飯菜,到都叫這少年吃了下去。
被她這麼一說,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咽下了一口飯菜後,抹著嘴尷尬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能吃,就是肚子覺得很餓,現在才感覺吃了個半飽。以後我多幹點活還你們。”
半飽?趙雲蕾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好了,你吃又能吃多少。雲蕾,你再去蒸些米飯來。”秦玲一臉心事重重的說道。
“豬”趙雲蕾白了一眼少年,就蹦蹦跳跳的去了廚房,看來她並不討厭這少年,還在為家裏添了新人而感到新奇。
女兒走後,秦玲看著自己的丈夫問道:“老爺,難道真的要讓雲蕾嫁給那個王辰?”
趙無涯歎了口氣,臉上全是無奈之色的說道:“又有什麼辦法呢?而今你我皆不過練氣期八層的修為,除了修出一點微薄的靈力之外,其它基本上與凡人無異,又有什麼資格取消這門婚事?聽聞他們王家與赤鬆子師兄修為一般者就有百十人,更有那元嬰期的老祖宗坐鎮祖地。在石國,修仙之士雖然不少,但卻多是門派之人或者散修,如他們一般,具有宗族血緣關係的是少之又少。”
“雖然王家家風不錯,很少做那飛揚跋扈的事,但誰又不知道他們已經隱隱是石國修真界的執牛耳者了,所以這些在外曆練的小輩們難免有些不知禮數,但回到家族之後應該能改善吧。我們現在是完全沒有辦法了,隻求雲蕾日後能過的好些吧。”
秦玲眼圈紅了,她何嚐不知道這些。但為人母者也最知兒女心意,自從三年前,王辰一個叔祖前來煉器的時候,看中了女兒的天生麗質,便半撮合半威脅的下了定禮,為女兒定了這麼一門婚事。
打那之後,女兒就很少笑過了。其實別說是女兒,就是她自己也看不上這王辰,不說外表,單是王辰這弄性尚氣的性格她就受不了。
當女兒還在繈褓中的時候,她就笑著對丈夫說過,女兒這麼漂亮,將來一定要找一個儀表堂堂溫柔善良的如意郎君才能般配嘛。可現在看來,這個心願卻是難以實現了。
趙無涯抓住了她的手臂,安撫著她的情緒,又見那少年一直不明所以的看著自己夫妻二人,便微笑道:“這是為師家中的瑣事,你不用管的。哦,你可有名字?”
少年搖了搖頭,眨著眼睛說道:“沒有,但我知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你就賜我一個名字吧。”說完少年跪在地上‘當當當’連著磕了三個響頭,算是完成了這拜師儀式。待抬起頭時,額頭卻已經青了。
“好孩子,快起來。你師母家是沒有這些規矩的。”
秦玲心地善良,又是極為疼愛兒女,見這少年年紀與自己女兒相當,生的又是眉清目秀,心中的憐愛之情有感而生。急忙扶起了這少年,拿手絹輕輕擦拭著少年的額頭,眼中盡是慈祥。
趙無涯臉上也露出了些笑意,點著頭說道:“師父給徒弟起名,這倒也說得過去,且容我先想想。”
“起名?給他起名字?”
這時趙雲蕾走了過來,聰明伶俐的她聽了父親的一句話自然就猜到了父母是要給這人起名字,當下就忍俊不禁的笑道:“直接叫他豬好了,以後我天天給他做飯不累死我呀,豬。”
少年笑了,看著趙雲蕾,眼睛有神的說道:“我不能叫豬。”
“為什麼呀?你吃那麼多東西,不是豬是什麼?”趙雲蕾伸出纖細蘭指,點著他的額頭說道。
少年隻覺得一陣清香撲鼻,雖然無形,但心中卻嚐出了一絲甘甜,但他表麵上還是假裝正經的說道:“我要是豬,那你以後做的飯菜豈不就能稱作是豬食了?”
趙雲蕾眼珠一轉,知道這人的話頭是要往哪裏引了,心說這人也太拿自己當小孩耍了吧?哼,若不是父親在這,就用我新學的靈氣出體撞你一跟頭!
“嘻嘻,你別說了。我做的飯父親和母親還要吃呢,你這人,看著老實,心卻頑劣。”
趙無涯想有所得,揮了揮手,讓女兒退後,對著少年說道:“你生於奇石,與佛門中的鬥戰勝佛倒是相似的來曆。你就跟他的姓,也姓孫吧。呃,生於奇石,那就單名一個石字,叫孫石可好?”
少年卻對這些想都不想,剛要跪下磕頭謝師的賜名之恩,師母秦玲卻‘噗嗤’一笑道:“這名字不好,我們是煉器的,忌諱一些名頭。這孫石的諧音便是損失,不好。我看,就單名一個礫吧,礫字與石字的含義相近,而且孫礫,順利,叫著也喜慶。”
趙雲蕾推了一下父親,喜道:“我覺得母親起的名字好,就叫他孫礫吧。不過,我可就叫他小石頭了,嘿嘿,小石頭。”
“孫礫。”少年輕輕叫了自己的名字,麵色一喜,便一個頭磕在地上,朗聲說道:“謝師傅師娘賜名。”趙無涯三人滿臉笑意的急忙將他扶起。
自此,傳授他仙家道法,並教給他煉器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