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經是柳冰兒來到黑市的第三天了。在這三天裏,任非找了各種丹藥來給柳冰兒吃,希望能治好她。奈何柳冰兒吃了這些價值連城的丹藥,一點要好的跡象都沒有。唯一讓任非感到一點點安慰的是,柳冰兒的經脈雖然沒有接上,法力也沒有恢複,但是她好歹已經那坐起來了。
“任非,算了吧,我的體質特殊,這些東西是沒辦法治好我的。”柳冰兒坐在椅子上,看著麵前任非新找來的丹藥,心裏對任非充滿了感激。任非為她做的,真的夠了。
“冰兒,再試試。說不定,這次的丹藥有用了呢?”在過去的三天裏,任非也算是跟柳冰兒混熟了。稱呼已經從柳小姐變成了冰兒。而且在這三天裏,他對柳冰兒是越了解越佩服,也越心疼。
若是換作其他女子,哪怕是男子,在知道自己經脈寸斷,法力全無,而且因為自己的特殊體質而無法修複時,任誰都會難以接受。可是柳冰兒沒有,這個被任非認為被養在鳥籠裏的金絲雀沒有對這種情況發出一點抱怨,每天起床,吃飯,看書,平常該幹什麼幹什麼。當任非認為她隻是強撐著時,她這麼回答任非:“我知道我自己的身體。雖然我現在沒有了法力,甚至經脈寸斷,都是這對我的生活沒有造成什麼影響,我依舊能吃飯喝水,做我喜歡的事,我為什麼要去抱怨已經失去的東西呢?我還活著,就能繼續創造自己想要的東西,沒什麼放不下的。屬於我的別人那不走,不是我的我也不會強求。”
聽她這麼說,任非當場就震驚了。沒想到這個自己眼裏的大家閨秀,竟然有如此氣度!
在之後的幾天裏,任非找了各種稀奇古怪的罕見丹藥來給她吃,沒什麼效果。她呢?似乎早就知道沒用,又似乎是真的不在意,依舊吃吃喝喝,很舒適。偶然還會給被公事纏住的任非出出主意,她的天分,讓任非更加想要挖了她,治好她。這麼一個天才,不能就這麼廢了!
“任非,我說過了,這些東西不可能對我有用,不要再為我花費精力了。”
“沒有試過,怎麼知道沒有效果呢?還是說,冰兒知道治好自己的方法?”
柳冰兒搖了搖頭,對於任非的固執,她也勸不回來。至於辦法,她也模模糊糊有些感覺。隻是,從來沒有過過這種生活,想試試是不是真的隻有修煉才能也出路。
任非以為她搖頭是說沒辦法,“這不就好了!冰兒,還是試試吧,萬一,萬一有用呢?”任非依舊一心一意的勸柳冰兒吃藥。
柳冰兒看著桌子上的丹藥,歎氣,“唉!你就是這麼固執!你為我尋藥,不會對黑市有什麼影響嗎?”
任非把藥往前推了推,“你放心好了,黑市的規矩就是沒有規矩,而且這些藥本來就放在倉庫裏發黴,不如拿來給你用。”
事實上,任非的確因為這件事惹麻煩了。雖然藥反正倉庫裏,但是這種級別的丹藥怎麼可能發黴,那放在市麵上,都是價值連城。
因為任非把丹藥一股腦的全給柳冰兒吃了,他已經被他大哥鄭重警告了,如果他再私自挪用公物給這個沒有什麼用的柳大小姐吃,就把他丟到黑市的隱堂裏去鍛煉鍛煉。
黑市隱堂,直轄與大總管,是專門處理那些犯事的自己人的,包括對黑市紀律的管轄,凡事有破壞黑市紀律的人,全部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