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看著黑板上的題目，眉頭緊皺。
“這該死的高數怎麼這麼難？”
雖然對老師的講解一點都理解不了，張昊還是堅持聽下去，誰讓他一激動就賭上了自己的尊嚴。
“老四，我們回去擼一局吧，我快晉級了。”
坐在旁邊的李偉一臉期待地對張昊提議。
聽到舍友的話，張昊內心掙紮了一下，不過一想到腦海中的那張幸災樂禍的臉，張昊就咬牙切齒，恨不得生撕了那貨。
“不去不去，我還要上課呢！”
“上什麼課！你還真打算和高數課代表打這個賭？”李偉一副鄙夷的神情，似乎對張昊不抱一點希望。
“當然，我就不信我不能都及格？”
“切。信你才怪。”
張昊本來自信滿滿，聽到舍友的打擊，瞬間像漏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了下去。發狂地抓了抓頭發。
“頭疼啊，高數太難了。”
李偉無奈地搖了搖頭，“誰讓你和他賭的？又沒有人逼你。”
張昊神情突然認真起來，說道：“這是尊嚴問題。”
“好了好了，我陪著你上課總行了吧。”
看到張昊是認真的，李偉隻好妥協了。
昨天高數課代表來收作業，張昊沒寫，然後課代表就說他學習不好還不寫作業，以後進入社會也是混底層料。張昊一氣之下和他打賭，如果他期末考試有一門不及格，他就站在陽台上，對著女生宿舍大喊“我是廢物”，反之課代表喊。
其實李偉也覺得課代表的話有些過了，隻是張昊也不該打這個賭。張昊的學習他可是非常清楚，可以說是一點都沒有學。還有一個月就期末了，想要在一個月補回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李偉在一旁玩手機，陪著張昊。
“為什麼西格瑪是五？”張昊轉頭問李偉。
“不知道。”
“哦。”
張昊又低頭看起了例題。
“這一步是怎麼來的？”
“不知道。”
“哦。”
“行列式的性質是什麼來著？”
“……”
李偉要被張昊煩死了，明知道自己也不會，張昊還一直問自己，還讓不讓人好好玩了。
“老四，我就不陪你了，我回去擼了。”
說要，李偉貓著身體悄悄遛到後門，竄了出去。張昊一臉羨慕，可還是不得不繼續受高數之苦。
當張昊剛低下頭，外麵傳來“碰”的一聲巨響，然後是一聲刺穿耳膜的尖叫。張昊嚇了一跳，轉頭向聲音來源看去，同學也都轉頭看，老師也停止了講課。
張昊就坐在最後排，可以從後門看到外麵，隻是他看了一眼就呆住了。
猩紅的一灘血液撒在地板上，噴濺的到處都是。一個屍體趴在地上，身體還在不停地往外汩汩冒血。
跳樓？
教室裏的學生一窩蜂地湧了出來，張昊也忍不住好奇出來看看。
沒有人敢靠近，隻是圍成一個圈子遠遠觀望。不少學生拿出手機撥打120和學校醫務室的號碼。老師也是通知學校的校長，主任什麼的。
“老三，怎麼回事？”張昊看到了正在往裏麵擠的李偉，忙拉住他，問問情況。
“我也不知道啊，我剛出來，就看到一個身影啪嘰一聲摔在了地上，我滴個媽呀，嚇得我小心肝現在還撲通撲通地跳。”李偉捂著胸口，緊張地說。
“可能是意外自殺吧，走廊護欄那麼高，不應該是意外。當然也可能是作死。”張昊想了想，說道。
“我們進去看看。”說完，李偉拉著張昊擠進了人群內部，想更近一點。
屍體是趴著的，胳膊扭曲地搭載背上。看起來不大可能活下來了。張昊看著悲慘的樣子，歎了口氣。有什麼不能解決的，非得去死？
突然，張昊看到屍體上似乎有一個透明虛影。
“老三，你看看那是什麼？”張昊指著虛影問李偉。
“屍體啊，老四，你是不是被嚇傻了？”李偉奇怪地看了張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