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那今後,你是要想辦法退出來?還是就這樣和他們合作下去?”
“從來,我就沒和你講過太多,既然這次遇上事了,而你也長大了,開始有自己的見識,也需要承擔責任了,我就多說幾句。”自打升職擔責以來,黃烈就做好了麵對一切的準備,原本無論是誰,無論什麼手段,他都能化解,讓自己可以持以中立,如此家人自然也就不會有事,可縱然挖空腦袋,他也不會想到像傳奇強者這種千百年都絕難發生的事居然被他狗屎運一般地撞到,如今他能做的,隻能是順應傳奇強者的力量,來調整政治態度。
“人們所謂的正邪善惡,其實沒有意義,站得足夠高的人,縱然為惡,人們看到的表象,或許也是善,而若是站得不夠高,縱然行善,也可能達不到絲毫的效果。這次,柳靜依布局設計了咱們父子和她那位老祖師,在她的老祖師眼裏,她現在做的就是善,而在我們的眼裏,她做的就不一定是善了,等這事被其他政客知道了,我和她,甚至連帶我的家人就都是惡,那些人會如狼似虎般撲上來,隻是因為我們背後有無敵的個體力量,他們無法奈何,往後,等她建設時空通道步入正軌,相對於民眾和國家形象,我和她屬於善,表麵看屬於雙贏,可在其他政客眼裏,就隻剩我是惡了。”黃烈一點點剖析,到了這一步又戛然而止。
剩下的,不需要說了,杠杆要平衡,就得不斷雙方加籌碼,否則一方就會徹底失敗,而在社會這個複雜的形態裏,政治的國度,一旦失敗,就是身敗名裂,甚至家破人亡。
原來,這一次,我居然做錯這麼嚴重,黃遠五味雜陳,作為柳靜依所有計劃中最或不可缺的一環的自己,居然還真就完美地配合了對方,更成功地完成了一次絕地坑爹的行徑。
聽著老爸的陳述,他當然明白那些逐漸都會發生,可以說,是他將他們一家人置於險地。
“爸,對不起。”痛苦中,黃遠抬起頭,一臉的無助,有種想一頭撞死的衝動。
“自責不能解決問題,事情發生了,要做的就是反省和麵對,柳靜依固然是個氣功師,但也是個商人,眼中隻有利益,這一次我們是恰逢其時罷了,過河拆橋的事,她這樣的人做起來,是得心應手的,是以與其被動,不如主動,和她一樣發橫財來靠攏傳奇強者,我們是做不來的,不說有沒有經商能耐,主要沒有時間來彙聚相應的人力資源,所以我們必須退,保證自身幹淨,這樣日後大勢一動,我就可以順勢徹底甩鍋脫身。”如同下棋,風裏雨裏走過來的黃烈,其實不是不能順勢狼狽為奸,隻是那不是他,他從來不願有愧於心。
老爸還真是厲害,經黃烈這麼一點撥,黃遠也思路清晰起來,他之前的確是被利益蒙住了雙眼,這時候一想到是自己坑爹才導致這一切的,也就徹底沒了求這份財的心思了。
有了解決方案,心裏就不會那麼沉重了,黃遠打開心緒,問老爸了:“爸,那我和柳靜依之間剩下的所有流程,我都直接拒絕嗎?可是這樣的話,會不會惹怒她?”
“若是我是個貪官,看到她的申請郵件,立即就聯係她,她就不會求助那位傳奇強者而是獨吞機會了,說起來,是我的猶豫,才引出了秦歌縱,而既然有傳奇強者參與了,那麼利益的大頭,肯定是屬於最強的人,這個時候,她反而最頭疼,你將你的那份龐大利益放棄,她就能得到,自然巴不得,所以我當時才沒有繼續和她交流,而是直接回頭找你,父子之間,沒有說不開的事,而我也能正好借這事教你一些道理,所謂見好就收,就是這個理了,你知道了不少氣功師的資料,已經算是大豐收了,剩下的交給我,我會和她談這事的。”黃遠看到的,到底是事情的一部分,黃烈看兒子已經醒悟,心情好了許多,一點點剖析給兒子聽。
“好,後麵我就不再和她打交道了。”點了點頭,黃遠放下了大半的擔憂,一想到柳靜依的手段,他就渾身寒意,這女人行事天馬行空,又一環套著一環,真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對了,要不要把生化戰士的事情,也和老爸說一說?忽然間,他就有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