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是鑒定呢?還是買賣古董呢?”就在餘楓等人進入古董店時,一道懶散而孤傲的少年聲音傳來。
“即不鑒定,也不買賣!就是來看看!”白蓮一臉不悅的說道。
“恩?姑娘沒看我們那橫批嗎?請離開吧!我還要做生意!”那聲音微微一愣,隨即說道。隻見從櫃台後麵轉出一個隻有三尺高的小人,長的甚是滑稽。一張娃娃臉,卻留著八字胡,帶著一副黑色小墨鏡,身著一件繡花長袍,走起路來搖晃晃,一雙眼目隔鏡望,手握一把直尺比人高。
“噗……原來是個小老頭啊!你這裏難道不是人來的嗎?難怪你長的一點人樣也沒有!”白蓮見狀,不由噴出聲來,隨即一本正經的嬌聲說道。
“你這女娃怎麼說話,難道我不像人嗎?”那人聞言,一副老氣橫秋的說道。
“噗嗤……你這模樣……咳咳……說像人真有點勉為其難!”白蓮噗嗤一聲嬌笑,然後故作打量的說道。
“我殘不廢人稱四智仙童!你這女娃為何這樣取笑於我!可惡!可恨!可惱!”殘不廢忿忿說道,隨即用手頂頂鼻子上的墨鏡繞著白蓮轉了一圈。
“殘不廢?四智仙童?嗬嗬……這天下真是無奇不有啊!見教了!”白蓮微微一愣,隨即嬌聲笑道。
“哈!好奇特的名字,不知何為四智呢?這四智仙童有何高意?”餘楓聞言,一聲輕笑,隨即問道。
“我俱四智,四心品奇,無礙無障,褔慧同修。乃曰:大圓境智,平等性智,秒觀察智,成所作智!”殘不廢搖頭晃腦的說道,那目光流露出讓人難以置信的深邃。
“噢?聽聞佛陀俱此四智!得四四無礙果,你非聖人如何具備此四心品?”餘楓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問道。
“哈!聖凡雖殊根性卻同,人人皆俱佛性,我如何不能俱!所謂何其自性!本身俱足!”殘不廢一聲輕笑,搖搖手中的長尺微微說道。
“心迷未覺,未得聖果,便和聖人相比,你是否太托大了?”
“哈……非我和聖人比!隻是聖人皆由人做!我如何不能做聖人之事?見聞廣,不如一日行!聖人尚未低貶我等,我等何必妄自菲薄呢?”那殘不廢搖頭晃腦的說道。
“這……”餘楓不由愣在當場,啞口無言,心裏暗自思量,“這人眼中深邃無比,好似經曆滄桑,飽經風霜,言談不常於人!不可小窢!待我觀察一番,看能不能弄清他的來曆……”
“嗬嗬……尺寸都沒長夠,還想做聖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白蓮鼻子微微一哼,不屑的調侃道。
“哈!並非我見識短,是姑娘頭發長了!你看我這尺子可有天長?但卻可以量天!人心隨小,卻可容天下!再看看那桌上的茶杯,可納日月乾坤……尺寸如何能用肉眼來看!”殘不廢一聲輕笑,隨即說道。
“你……你敢說我見識短!那你說用什麼眼看!”白蓮聞言,一陣氣堵,隨即忿忿的嬌呼道。
“心眼!唉……像你這樣智商的人,難以說明這些問題!還是算了,我要做生意,諸位請走吧!請!”不等白蓮說話,那殘不廢手中長尺一揮,微微說道。
“你……你這小老頭好生無理!看我不砟了你這破店!”白蓮不由嬌怒喝道,長劍出手,直指殘不廢。
“哈!姑娘何必生這麼大氣!唉……真是沒辦法!讓你們離去是為你們好!被人跟蹤卻不知道!真是危險哪!”殘不廢輕笑一聲,隨即歎息的說道。
“恩?”餘楓聞言,不由向門外看了看,然後眼中寒光一閃,臉色頓時一層寒霜。
“唉!真無奈!遇上這麼不小心的人!以後我的日子可苦了!”殘不廢微微歎息說道,隨後向白蓮鄙視的看了一眼。
“哈!聽你之言,倒像和我們有莫大關係一樣!別那麼自作多情!”白蓮聞言,一點不相讓的說道。
“當然!走吧!昨晚我師傅就知道你們要來!讓我在此守候!請……”殘不廢微微一笑,隨即說道。
“噢?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餘楓聞言,微微一愣,謹慎問道。
“哈!來個西華城,搞那麼大動靜!隻要會喘氣的人都知道九陽宗弟子餘楓來訪!”殘不廢一聲輕笑,隨即說道。
“嗬……這與你和你師父有何關係!”白蓮不屑的笑道。
“走吧!到了一切自然明了!難道還要我滿大街宣傳一番不成?”殘不廢不相讓的說道。
“好吧!請!”餘楓沉思片刻,施禮說道。
隨後,眾人便隨殘不廢向後院走去。到了一處廂房門口,隻見殘不廢真元運轉,一道真元注入那門口的一塊石碑上。頓時眼前景象發生變化,眾人竟然出現在一處竹林中間。
但見,處處翠竹隨風動,道道疏影參斜陽。林間紅梅三兩株,石徑崎嶇幽蘭叢。幽靜,清雅。隱隱傳來一陣古琴音,滄桑而悠遠,感慨而不傷。
餘楓等人頓時被眼前景象震驚了,一處廂房怎麼會變成這樣?白蓮和雪蓮三位女子卻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靜靜的感受著這裏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