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呐!”鬆岩仰天長呼一聲,聲音中充滿了悲哀,恨意,不甘……
“二哥!”心隨境急忙丟掉手中的長劍,飛奔而去,一把扶起鬆岩真人,淒聲大哭道。
“三弟!你……你無需……無需為我悲傷……”鬆岩真人口中鮮血直流,艱難的說道。
“二哥!!我……”心隨境淒聲說道。
“我明白!隻是……隻是我們站的角度不一樣,唉……可惜,可惜……劍域不滅……劍域不滅北海無寧日……”鬆岩臉色越來越蒼白的說道。
“這是為何?”心隨境微微一愣,隨即問道。
“唉……劍域以人皇印為誘餌挑起南北道門之爭,嗬嗬……可笑……可笑我們道門那些……那些自以為……自以為事的家夥……”鬆岩真人艱難的說道,隨即口中鮮血直流,難以控製。
“二哥……”心隨境痛苦的喊道。
“唉……剛才我發現……發現人皇印回歸人皇之手,不知……不知是好……是壞……”鬆岩真人慘慘的歎息一聲微微說道。
“鬆岩前輩!這是……”餘楓聞言,感覺事情並非那麼簡單,隨即上前問道。
“記住……記住,道門不可信……劍域……劍域更不可信……他們……他們的……遊戲剛剛……剛剛開始……”鬆岩艱難的說道,隨即口中一口鮮血噴出,隨即慢慢爬起身來,淡淡的看了眾人一眼,淒慘的大笑一聲,“大哥!你的意願,我不能完成了!我來陪你了……繁華似流水,燈火猶閃爍,碌勞奔波換別離,全是苦滋味,舉步剛歡喜,轉身受捉弄,世事無常即道理……”
鬆岩真人一步一個血印,孤獨的身影,搖搖欲墜,淒慘的聲音飽含世間滄桑,人情冷暖,一道道血跡似乎見證他的武道血腥之路,一絲絲血氣似乎敘述他一生難以評判的對與錯。聲聲的淒涼,句句的無奈,是對?是錯?
“古來聖人不欺人,奈何人心不知足。訛傳聖言成顛倒,道道偽途荼蒼生……恨呐!”鬆岩真人發出最後一聲悲傷的聲音,隨即慢慢倒了下去。遺恨的雙眼忿忿難以瞑目,哀傷的眼神久久不能消散。
“二哥……”心隨境不由淒叫一聲,隨即撲了上去,痛聲大哭起來。
“無邪哥哥!是不是我弄錯了啊!”袖天香撫摸著肩膀上的血色小龍,走到餘楓身邊,尷尬的問道。
“唉!是對是錯,我也不知道!也許我們都在局中,不過也許這樣對鬆岩真人也算是一種解脫吧!”餘楓撫摸著袖天香的額頭,微微歎息道。
一個時辰後,鬆岩觀燃起了熊熊大火,整個一片火海。山下站著幾人,神情不同的望著鬆岩觀。
“二哥!你一生對錯難評,希望你死後能得解脫,不為塵世搬身,做個解脫的人……”心隨境望著熊熊燃燒的鬆岩觀,一臉哀傷的說道。
“唉!人生在世如夢幻泡影,爭來的與沒爭來的,放棄的與沒放棄的,終究會化作塵埃,你既然已經死了,我也沒有再恨你的必要了!”碧水天蒼白著臉歎息道。
“是啊!塵歸塵,土歸土,事隨人去,恩怨也隨身死消,希望你來生能做了自在之人,勿要被恩怨纏身……”雲賦秋微微歎息,輕輕撫摸身邊的雲獅說道。
“走吧!此間事了,我們還是去個安全的地方養好傷。再做打算!”餘楓微微歎息了一聲,隨即說道。
隨後,眾人上了雲獅,隻聽一聲獸吼,兩道白影劃破長空,消失在半空中,唯留熊熊燃燒的鬆岩觀。
就在他們消失不留,一道身影劃破長空,望著一片火海的鬆岩觀,不由怒吼一聲,“大膽!敢壞我道門根基!看來這些人有些手段!看來計劃得提前進行了!傳下令去,三日後在證道峰召開北方道門大會!”
“是!至尊!”此時一道聲音從半空傳來。
隨後那道身影冷哼一聲,隨即消失在空中。
北海域,南疆一處巍峨的宮殿坐落在一處縱入雲端的巨峰上,到處雲霧繚繞,飛禽翱翔,一條數萬丈的鐵索連成的台階直通峰下。但見那宮殿之上有一塊巨大的藍底鎏金大匾上麵書有,“與天地準”四個篆寫大字。殿門兩側有一副對聯,上曰,“道化陰陽與天地同參日月齊輝。”下聯曰,“袖扶河山觀乾坤運轉清濁自分。”大殿前有一巨大石碑壓在一隻墨玉石龜上,刻有“南道至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