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者,人之所轁,使萬物不知其所由,以遂其所成。德者,人之所得,使萬物各得其所欲。仁者,人之所親,有慈慧惻隱之心,以遂其生成。義者,人之所宜,賞善罰惡,以立功立事。禮者,人之所履,夙興夜寐,以成人倫之序。五者分而為五,合則為一……”禪無念微微說道。
“受教了,禪師所講無非惻隱之心,但我身為大秦主帥,對敵人如何惻隱?”餘崎微微施禮說道。
“所以我說來渡你,你若願隨我去,我可傳你無上妙法,證道成佛!若你不去,殺戮終身,最中不免墜入魔道,不脫輪回之苦!”禪無念雙手合十微微說道。
“我隨殺戮,但不以殺戮為目的,如果我不去殺戮,將會有更多的殺戮蔓延,滋生。最終會有更多的無辜生命被殺戮……”餘崎慷慨的說道,微微看向禪無念。
“噢?你不怕墜入魔道?”禪無念微微一愣,隨即問道。
“哈哈……我以殺戮止殺戮,以武止戈。實為天南域百姓謀褔,就算墜入魔道,我亦無悔!”餘崎略有激動的說道。
“噢?你墜入魔道,將會掀起更大的戰火,會有更多的殺戮,何以說為天南域百姓謀褔?你在離恨河一戰,數百萬將士葬身離恨河,屍骨如山,血流成河!整個離恨河到現在還是血紅一片!你已經快入魔道了!”禪無念一臉感慨的說道,臉上流露出絲絲憐憫之色。
‘哈哈……我弑道魂殤之下無冤魂,監兵台前無枉死!禪師難道就沒發現那數百萬人悷氣積累,別人看來他們是神鳳將士,但在我看來實為魔兵!我弑魔一安正道,如何說我是魔?’餘崎朗聲笑道,慷慨說道。
“殺戮便是魔道的開始!”禪無念微微一笑說道。
“所謂佛由心生,魔亦由心生!我心中無佛無魔,何來成魔一說?如何成魔?”餘崎微微一笑,長袖一揮說道。
“好一個魔由心生,即無分別,何以殺戮?”禪無念微微一愣,隨即問道。
“哈哈……釋門亦有護教珈蘭,怒目金剛,三麵怒佛陀,殺戮未必就是魔道所為,為了換取更多的生命被戮殺,而戮殺掉一部分人!這就是我的兵道,亦是我所證之道!”餘崎微微望著大廳中的麒麟木雕,朗聲道。
“哈哈……佛亦有怒火,殺一人而渡百人,好!好!”禪無念望著餘崎,朗聲大笑道。
“禪師見笑了!我乃率性之人,但並非嗜殺之徒,無奈使命使然,不得不殺!”餘崎微微施禮說道。
“嗬嗬……不敢!我原本想渡你,沒想到卻被你所渡,此次收獲甚大,應該是我謝你才對!”禪無念朗聲一笑,隨即施禮說道。
“噢?這有為何?”餘崎微微一愣,隨即問道。
“哈哈……潛居抱道,待時而動,明與盛衰,通乎治亂!乃是聖人之為,我豈可不明?佛亦可成魔,魔亦可成佛,完全不在經過,而在最後的結果!一念之間,即魔即佛,無有差別,無魔無佛!”禪無念微微施禮,隨即朗笑道。
“哈哈……不過禪師以道論仁義,我受益匪淺,禪師道明了我兵家真諦也!”餘崎朗聲一笑,急忙施禮道。
“哈哈……那些並非我所講,乃是一位賢人所著一本書裏所講,我也是因緣巧合之下得到的!”禪無念朗聲大笑道,手中的琉璃赤焰佛珠不經意間輕輕一摔纏在手上。
“噢?是何書?”餘楓微微一愣,隨即好奇的問道。
“《素書》!我們有緣,我就送於你,以結個善緣!”禪無念隨即衣袖一揮,一本古卷出現在餘崎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