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2)

“你是叫秋天的嗎?這麼特別的名字我還是很少聽說的。”我好奇的提及了秋天的名字。隻是覺得秋天安靜而深沉到隻剩下呼吸的聲音,和草叢裏不知名的蟲子在不知疲倦鳴叫。“嗯……”秋天沉默了。我隻是聽到了秋天的遲疑。似乎秋天也不願或者不知道如何去回答我的問題。秋葉唯唯諾諾附和著秋風。每到這個時候自己總是莫名其妙的傷感。憂傷是淡淡的,就像秋千上微風吹落在上麵的蟬翼。透明到不易被人察覺。隻是記得那個晚上我和秋天在操長上不停的走。入夜的風似乎涼了秋天。她背著把吉他,一圈圈陪著我走在操場上。

“其實,每個人都會一種心情。也會有一種代名詞。比如我就叫秋天。”秋天看了看我,似乎等待我對她這句話的認同。

“嗯,不隻是這麼簡單吧?那你的真實名字叫什麼?”我問。

“嘿嘿,那你認為秋天的真實姓名應該叫什麼?”秋天噗哧一聲笑了,然後反問我說。

“秋天的含義太複雜,估計我很難猜的到。”我承認這一次是我敷衍了秋天。

無論怎樣,隻記得我們聊了很久。不知不覺間,操場上人影稀疏,隻有高大的路燈傻傻的站著,亮著朦朦朧朧的光。

大學裏的第一節課堂上,我安靜的聽著關於文學的思考,關於對現代電影的介紹。講台上的季老師曾經是一位新聞界叱詫風雲的人物,不過在聽了一段後,我還是被窗外的一株銀杏樹吸引。淡淡的黃色正如同秋天的思考一樣深沉,也正如秋天的名字一樣神秘。隻不過那天晚上我知道了秋天的確切的名字。她是叫林悅的,音樂係1201班的一個有著安靜性格的女孩。

“想什麼呢?”蘇哲悄悄的問我,然後莫名的輕笑了一下。

“沒,沒有啊。”我翻開了課本,“認真的”看了起來。隻是聽到了蘇哲在一邊竊笑。

“蘇哲同學!是不是覺得我講得很有趣。”教室裏哄笑了起來。季老師叫了蘇哲的名字。“起立,蘇哲同學,給我講一下你笑的原因,講的有道理我就讓你坐下。”蘇哲站起來後輕輕的碰了碰我。了我也不知道你是為了什麼而笑。想到了課堂上他對我的表現以後。我幹脆拒絕了對蘇哲的救援。

“我是在想蘇格拉底和他的老師柏拉圖之間的有趣的爭論。”蘇哲說完了,教室裏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於是從這一天起在班裏蘇哲有一個響亮的綽號“蘇格拉底”。也是從這一天起我對蘇哲的印象從籃球瘋小子變成了蘇格拉底的才識,蘇哲般的球技。我當著蘇哲的麵說出來這句話時,蘇哲竟然看著恩人一樣的看著我。然後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謝謝你的理解。”這是蘇哲說的一句半死不活的話。然後他義無反顧的奔向了籃球場。

“你平時喜歡些什麼樣的書?”秋天在圖書館裏問我。夕陽的餘輝從窗外透過來,照的秋天臉頰上一片暖暖的陽光。我還清晰的記得她看到圖書館門前兩旁的銀杏樹時是怎樣的驚訝表情。

“其實你看過銀杏樹便知道,我為什麼叫秋天了。”說完秋天笑了笑。

“史學類,還有純文學類,嗯……有時候也比較喜歡一些新聞類,電影類的書籍。”我說完看了一下眼前的這本書,舒婷的《致橡樹》。

“喏!還有這本”。我把書遞給秋天。當我們離開圖書館時秋天抱了厚厚的幾本書。臉頰上因為用力抱書而微微泛紅。

“秋天圖書館門前那片高大的銀杏樹開始枯黃。然而這不正是另一種美麗的開始嗎?遇見秋天,同樣是這個美麗的季節,當我們從第一次的短暫相遇,到現在的熟識中間仿佛有誰安排著這裏的一切。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我在日記裏寫下了這句話。這是一本跨越兩個時代的筆記本。或許也是我的從高中到大學的過度吧!生命中似乎也有過度,一種生命的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