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吉他女孩也在我不知道的某一刻離開了舞台。踩著偶爾從樹上飄然墜落的落葉,我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著。我緊張而失落的情緒無法去掩飾。
躺在宿舍的床上安靜的看著天花板。哪怕舍友們在滔滔不絕的討論著柏拉圖的哲學。看看窗外,依舊是安靜的綠著,陽光撒下來,落在窗前書桌前放著的幾本哲學樹。哲學上說,人是不可能趟過同一條河流的。不去探討哲學的對於錯,隻是突然發現這句話很真實。生命中遇見了某些人,然而有些遇見。一次注定是一生,而一生也僅僅有這麼一次讓你動心。
什麼是遇見?所謂遇見就是心跳每秒增加若幹次,而記憶卻增加一輩子的小概率事件。
在我的日記本裏的一頁,我清楚地寫了一篇隨筆《遇見》。“不經意間的一次相遇,卻成為了我再次渴望相遇的籌碼。不知道,我的生命中還會有多少次這樣類似的遇見,但這一次就另我彌足珍貴。希望你是一個透明的玻璃杯。這樣,她就能看到你的真心。不知道還會不會再次遇見秋天。但無論怎樣她和我在這樣一所學校。這何嚐不是另一種陪伴?對於我來說,遇見一次這就足夠了。
2012年10月”當我到了這一頁時,我靜靜地看著讀了很多遍。“遇見之後是什麼?”窗外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國文課上,當老教授滔滔不絕的講述文學理論時。我曾經寫在紙條這樣問同桌蘇哲。同桌蘇哲正在翻看著女友千裏之外發來的照片。被我這麼突然一問,愣是看著我支吾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文學理論課老教授壓低了眼鏡,一直盯著同桌看。後來的直接結果是同桌被國文課老教授罰抄文學理論前兩篇。足足有一萬多字。後來的日子自然就有些戲劇化了。日曆飛快地翻了一頁又一頁。從1號到31號。就這樣我的大學生活已經兩個多月了。宿舍窗外的那片梧桐樹林開始變化。生命或許是遵循生老病死的規律的。那麼梧桐樹也會有,隻不過當我看到一片片樹葉從樹上掉下來的時候,我才知道秋天讓人多麼的無奈。微風輕輕吹來,掉在窗台上的枯葉輕輕地晃動著形容枯槁的身體。
“陸銘!”遠遠地聽到有人喊我。當我回過頭時,一個籃球怔怔地砸了過來。鼻血嘩嘩的流了出來。就像這些個日子。嘩嘩的流走了,不著痕跡。讓人也不覺得痛。
閑暇時,自己也會到圖書館。看著滿滿的圖書發呆。一個人的日子真的就如同流水,很自由。可以沒有固定的生活模式,沒有什麼可以影響到你。偶爾自己還會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開水。坐在窗台邊望著窗外發呆。看著枯黃的梧桐樹葉一片片的落下,回憶著一段段往事。一次次的感冒。一次次的進出圖書館。似乎日子再平淡不過了。但無論如何自己感覺已經挺充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