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天才一定會進入劍門的!”袁天生又一次發“瘋”了,他拿著那把連劍柄都沒有,劍刃都是在河邊的石頭上磨出來的長劍,從雜役房一直劈砍到學院門口,然後又從學院砍到後山,最後再從後山砍回雜役房。
來來回回,他砍了三遍,毀壞花草樹木多不勝數,整個學院都鬧得雞犬不寧。
“他這樣子,今天不瘋,明天不瘋,後天也總是會瘋的!”
“以為那片鐵皮就是劍,真以為揮動兩下鐵皮就能進入劍門?真是個瘋子!”
“他沒那個命,還得了那個病,這病無藥可治啊!”
“有什麼好感慨的,這個瘋子,反正就是供我們大家開心的,大家笑笑就好,哈哈哈。”
學生們指指點點,圍觀者久久沒有散去。
最後,袁天生一個倒載蔥直接頭部紮倒在地,他不僅沒有發出任何“慘叫”的聲音,反而是極為舒服的“呻|吟”了一聲,非常慵懶的蠕動了幾下身體,幾秒鍾之後,竟然就發出了“呼呼”的酣睡之聲。
盡管已經不是第一次領教袁天生對於痛感的反應遲鈍,圍觀的學生依舊被他這種劇痛中依舊能夠快速入睡的本事驚得目瞪口呆。
隨即又爆發出了大笑哄笑之聲,嘲笑聲、叫罵聲不絕於耳。
人群中,尹喻捂著嘴巴,淚水汪汪,不忍心看著袁天生被有著極端無奈眼神的老工人抬走,目送他們離去。
“老頭,我昨天又發瘋了?”次日一早,劉封醒來,隱約記得昨天的事情,詢問一直在身邊照顧自己的老工人。
“還好,隻是來回砍了三遍而已,不算太瘋。”老工人不以為然的回答道。
“哦。”袁天生隨意應道:“才三遍,真不算多啊,我記得有一次,來來回回砍了九遍,老頭你就跟著我跑了九次。。。”見到老工人眼中隱約要冒出的怒火,他急忙打住了後麵的話,訕訕改口:“說實話,老頭,每次發瘋都由你善後,小子心中多有愧疚,真是對不住你了。”
“哼!你要是真有愧疚,以後就少弄這些破玩意。”老工人瞪了他一眼:“你說你一個發育不全的臭小子,不好好學點謀生的本事,老想著成為武者幹什麼?難道成為武者,是你想成就能成的嗎?你別看學院好幾百個人,日後真正能踏上武者之路的,還不到一成呢。”
說道這裏,老人突然歎了口氣,看著袁天生的目光變得柔和了起來:“天生啊,不是我說你,你身體不好,記性也不好,但是我知道你還是很聰明的,就是天天擺弄那把破劍把你個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看啦,你就老老實實跟著我,學種花草,整理園林,日後總不會愁沒飯吃的,至於什麼劍門選拔之內的破事,我們把它忘了吧。”
袁天生突然跳起來高聲叫道:“老頭,你說什麼劍?啊,我想起來了,今天是劍門來學院挑選弟子的大日子,我竟然睡過頭了,啊,我要趕快過去,希望還來得及!”
抓狂的叫聲中,袁天生衝入了自己房中拿起那把鐵皮劍,然後又一陣風一樣的衝向了演武場。
“真是的,沒事提什麼劍門撈子破事。”老工人看著遠去的背影,又好氣又好笑,埋怨自己。
盯著那已經消失的背影處看了許久之後,老工人臉色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慢慢的往演武場走了過去。
每一段時間,都有一些宗門來過學院挑選具有修武天賦,可能成為武者的優秀學生。每一次,袁天生都是興致勃勃而去,最後敗興而歸。
隻是,袁天生也不知道,一直以來都勸他不要再對武者有任何幻想的老工人,其實每一次都躲在暗中,悄悄給他打氣加油。
不知道為什麼,明知道根本不可能,但是每一次老工人看著劉封遠去的背影,還是忍不住會想:也許這一次,他真的會成功呢?
這一次,老工人心頭也一樣湧現出了這樣的念頭,隻不過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就被他狠狠的掐滅了,畢竟這一年多來,袁天生已經失敗了太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