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沐清晰的感到自己在慢慢消散,另一個自己在成型逐漸在替代她操控身體的使用權,也越來越渴望殺戮和死亡。當小叔同樣以意外車禍死亡的時候,讓原本謀劃木沐家財的親戚間朦上一層陰霾,短短幾天內發生的兩起車禍讓他們心懷恐懼,祈禱是意外更怕是人為,錢財總沒命來的珍貴,在警察沒下達調查報告的這段時間內沒人來騷擾木沐,甚至沒人關心一個十七歲的小女孩在父母剛去世的情況下一個呆在家裏是否害怕。
演繹著安靜乖巧到幾乎沒有存在感的木沐讓調查的警察很是同情,在排查完她的不在場證明和她那完美的履曆就放她離開了。
警察不是完全不懷疑她,死的這兩個人都是她財產的爭奪者,都和她單獨麵談過,都如同她父母一樣慘死車禍。而她除了法學係高材生之外還是理科天才,怎樣躲避攝像頭和破壞汽車配件引導爆炸輕而易舉。可木沐的長像太有欺騙性,如水墨畫裏走出來的漂亮淡然的仕女,有著法學係學生的冷靜和伶俐的口齒及少女獨有的軟糯,在審訊經驗豐富的警察不斷引導挖坑下,好似總能無意避過輕意洗刷了嫌疑。兩位審訊官對視了一眼就決定放她離開,實在是她表現得太像一個正常人被告知親人死訊和審訊過程中產生的不安、壓抑、強行鎮定等表現,除非她是非常高明的演員或高功能性反社會人格及強大的心理師,否則做不到如此的自然。根據她以往的性格也很難做到殺人後如此的坦然,最後隻能派兩名警察送她回家,後麵是否會監事她,木沐一點也不擔心。
新出現的“木沐”不僅有著嗜血的欲望還有著極致冷靜的人格,並接替了原身所有的知識,在接連兩起謀殺讓她的殺念稍稍緩解,在有警察盯梢的情況下暫時不打算再有動作便直接回家了,對於警察的調查她一點也不擔心,在汽車上根本就找不到破壞點,再排除所有人的證詞和警方證據,隻能當意外處理。被車禍連累的其他人的賠償問題也夠這群親戚頭痛一陣了,等一切風平浪靜他們再過來找麻煩的時候再處理他們就是。
回到家後的“木沐”覺得自己表現不錯,原身的意誌也在慢慢消散,不久後就由她全部掌控這具身體,她鄙視原身的懦弱,欣喜於原身高絕的頭腦,自得於自己的手段後就心滿意足的睡去了。被困在身體裏麵的木沐在經曆了殺人的恐懼和良心的譴責後,害怕過、後退過、懦弱過,甚至想永不再醒來就這樣消散去多好的想法後,在看到家,看到客廳裏全家福裏慈愛的父母,想到他們對她的希翼和愛護,想到如果自己不再是自己,別人(是的,她從來沒想過新出現的人還是她自己,如果沒有了本人的意誌,那麼她就是不存在的)用著她的身體、姓名做著殺戮毀滅人性的事,最後的最後都由她來承擔罵名和罪責,由她的父母來蒙羞,她很是不甘,強烈的意誌衝破禁錮搶回身體的控製權。
木沐顫抖著身軀緩緩抬起右手,體會著自己掌控身驅的喜極而泣,緩和情緒後木沐回想著自己失去和搶回掌控身體的方式。她是因失去父母的痛苦迷茫及猛然而起的嗜殺念頭害怕驚恐間讓另一個人趁虛而入,強烈的自主意識和不動搖不受蠱惑的心,堅定的自我認知是奪回身體的方法。從現在起她就沒有了軟弱、哭泣和放鬆的權利,得時刻堅守著本心,最好在自己的意識裏種下一粒種子,成為自己的信念,把嗜殺、陰鬱、妄念而產生的另一個人永遠禁錮在身體裏。
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名高明的心理指導師而為自己種下這粒暗示的種子,可經曆了先前兩起謀殺案,還在沒有定案的情況下這種形為無疑是不打自招,本身的情形也不可為外人道,更沒有可信的心理導師,隻能靠自己了,木沐盤算著可行的方法。
先前輔助修習的心理學顯示是不夠用的,回學校後就準備法學係的結業,轉修心理學,最好在半年內能把所有需要學習的掌握完畢,能給自己催眠暗示。木沐心想半年的時間自己應該能堅持過去,這具身體本是自己的,契合度肯定比另一個人高,隻要自己不願並避開血腥、暴力等外力因素自己還是有很大把握的。
本來準備18歲法學係畢業後父親安排她去國外進修管理的計劃也可以擱淺了,父親留下的產業她也沒有精力和能力繼承了,最好賣了,想來公司那幾個董監高會樂意接手的。父親去世後遺產本就應該是自己,可要說他們沒一點想法在一個小丫頭手下過活肯定是不願的,雖然這段時間她精神恍惚,但公司沒一個人那怕是法律顧問都沒有來和她談過,為了避免自己的財產莫名其妙的旁落,還是加快步伐賣掉吧。明天和教授聯係一下介紹個厲害的學長做法律顧問撐場子吧,公司那個看樣子已經變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