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昭斬憋屈道:“怎麼能不急,我們此行的目的,薛淩此子都被他給弄死了。”
說到這兒,其一聲悶哼,不痛快,卻隻見金陽僅僅隻是擺了擺手。
金陽稍指於錢玉之地,意味深長道:“薛淩的秘密並非藏於心內,他的身體仍在哪兒。”
金昭斬後知後覺。
“他的秘密在身體裏?”
若真是如此,那其的生死倒無足輕重。
他這才反應過來。
“難怪張家下手無所顧忌。”
金陽目視遠方,再次輕語。
“等著吧,待張家老祖離開之後,便是屍首爭奪之時。”
另一處地方,那身著白衣的女子,在美目連泛中,同樣注視著劉家村場的一舉一動。
她是一個真正的看客,誰生誰死並非她所在意。
即便是開始所讚歎的薛淩,在最後的離開,也無法引起他片刻內心波動。
反而是不太重要的塗浪,在此時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可看清那少年腳下所穿之物?”其問道。
這看似是在問,更多的卻是一種果然如此的意味。
不光是她,顯然那鐵塔大漢亦早已注意到了,脫口出言。
“這少年的速度過於妖異,與他所在的層次,極不相匹。”
這不僅僅是逃脫張家老祖而產生的驚訝與意外,而是其背後所學身法之奧妙。
“若我沒猜錯的話,與傳說一物極其相似。”
白衣女子平複不了心緒開口。
“什麼?”
鐵塔大漢追問,直接被驚住了。
“行尺走地靴!”
“什麼!”
這世上有什麼抵得過絕對力量,無疑,那便是相對速度。
速度一法生萬門,流傳說,是唯一可超脫於天道束縛的東西。
甚至於入化境,可令曆史流返,可使未來瞬渡。
而這傳言,最有力的證實者,正來源於此物。
它已如仙寶,為仙持有著。
鐵塔大漢簡直不敢相信會被此人所持。
“不可能吧,行尺走地靴可是能日行天地盡頭的器物。”
白衣女子反問。
“你認為此子可發揮出其真實的威力?”
“這。。。”
確實如此,仙寶入凡手,本就是一種埋沒。
“沒想到這小小劉家村藏寶伏龍,盡得風雲。”
白衣女子感歎,不止於她,這幾乎已引起大多心思活絡之人。
“那小子的身法很不凡,陽長老可看出是何等功法? ”
金昭斬皺眉一會兒,開口詢問。
“並非功法。”
金陽抖動著語氣直接給出回答。
金昭斬看過來,卻又見其遲遲沒有下句,隻是死死的盯著場中。
劉家村內,塗浪在初臨此地時,入眼一片飛禽絕跡,生機全無。
他在愣神中,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枯寂,和呆慣了一人,卻在此刻升起的蕭瑟孤獨感。
薛淩走了,直到走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其並非可陪自己一段路,而是可當做永遠的朋友去珍惜。
時光不再來,有些東西無法去拯救,能做的隻剩彌補。
塗浪沉重的來到這個叫劉雀的女孩身邊,這個薛淩至死也想挽救的劉家村唯一後人。
“大哥哥是不是死了?”
劉雀沒有哭,這一點讓塗浪很意外,可能她亦如自己,悲到了穀底,自悲成哀。
塗浪苦澀的點了點頭,真相是永遠無法掩蓋的,劉雀對薛淩情深,不知她的心底又是怎樣滋味。
塗浪無暇去想,其伸手拉過劉雀,他來此正是要完成薛淩未說出口的遺願,帶其離開。
不過片刻,他不動了,劉雀接下來說出口的一句話,讓他寒毛倒立。
“死的好!”
塗浪不清楚其為何這般開口,他駭然轉身,心神炸裂。
“是你!”
他被其反手一扯,直接硬是被提到了空中。
哪還有什麼劉雀,在他眼下的,有的隻是一張溝壑累累的臉,為張家之人。
“劉雀她們在哪兒!”
塗浪巨吼。
很快,他看到了,兩道柔弱的身影懸掉於大樹之下,隨著清風,竟隨風拂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