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神跡,是神在召喚嗎?”
蒼天傾覆,隻此一念化桑田。
劉遷塵的拳有著包含不死不屈的傳承之力。
毫厘之間,他揮向了亙古匆匆。
在要即將接觸的刹那,亙古極速遠去,重疊在了彼端之上。
而在彼端,他看見了張裂。
張裂閉著眼,被祥和霧靄遮蓋。
劉遷塵踏步,以必殺之心,掌至強之威勢,衝進了無垠長河。
這一段湮滅在歲月裏的曆史,時光更迭,在漫漫長河之中,劉遷塵的信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一時,一天,又一年,萬物新生,萬物終結,再浩瀚的偉力,擋不住的仍是時間,悄無聲息的侵蝕。
無盡歲月,劉遷塵終是迷失在了光陰的上遊,失去了本我,渾渾噩噩裏沒有了目的。
“大叔,你病了嗎?”
不知橫跨了多少萬年,直至一道孩童的呼喚將他意識驚醒。
“張裂!”
他站在一場塵埃下,再次上路。
紀元作海,歲月無歸途。
劉遷塵的身姿被磨滅的漸漸佝僂,就在精神即將要徹底崩碎的那個瞬間,一道悲鳴在天地乍響,貫通長宇內外。
劉遷塵的心中在悸動,一股冥冥的牽絆使他尋著軌跡而去。
最終,他震撼了,恍惚來到了古戰場,天地破碎,大地淪陷,有驚悚的氣息在飄蕩。
這是末日的盡頭,將世界推向毀滅。
在遠處,他看到了他的先祖,一隻無比偉岸的朱雀,在天道的束縛下搖搖欲墜,以自身之血,撒遍九天。
同時,他再次看到了張裂,張裂在笑,他的笑中包含著嘲諷,與巨大的喜悅。
“劉遷塵,我應該感謝你,在瀕死之境讓我最終開啟神通。”
劉遷塵的心沉入穀底,雷光劈至,一股巨大到絕望的意誌,壓塌在了他的身上。
“轟!”
漫天煙塵過後,他呆滯著重重摔在了地上。
“你讓我重新站上了另一個起點!”
劉家村的上空,張裂發出猖狂大笑,其身籠無量神光,拉扯開無垠夜空。
他的氣息呈恐怖增長。
星河墜落,夜幕在某一節點有了億萬分之的瞬息凝滯。
直至其突破到自身,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天呐!張裂果然不負其盛名,居然在絕境中,以完美之姿跨上了化無境!”
錢玉大叫,驚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這張家了不得,除了那個還未長成的妖孽外,再出一曠世之才。”
在另一處地方,同樣有讚歎聲響起。
此地是有著兩人,年過四十,盡披黑衣。
他們的身形很枯瘦,遮著黑麵刻意將自身隱藏在暗處。
從所處的位置看,明顯他們的身份是很敏感的,但無疑,他們亦是強大的。
強大到他們的生氣,泯滅在黑暗中。
“薛淩此子的氣息吾感應不到了。”
另一人開口,如萬事不入其眼中,自說自話,語氣沉的竟沒一絲情緒在內。
“無妨,稍後作議。”
那人聞言答。
“張裂這個畜生怎麼不死了算了!”
金昭斬的臉色很不好,張金為宿敵,他哪見得對手在眼皮子底下崛起。
而他與此人年齡相近,亦免不得要被外人作一番比較。
然張裂為天縱,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確實是矮了一頭。
所以他巴不得其馬上死。
“張家有張裂又如何,在族中大公子之前,依然翻不起風浪。”
金陽的心態明顯要沉穩的多,即便如此,仍不對此子看好,反而,對其口中的大公子有著異常的信心。
要說現在最高興的,莫過於張家族人,張家可算是下了重本,派出五位高手,僅為薛淩一人來。
“哈哈!好好好,裂兒前程已無尺可丈量。”
說話的是一位身居高位的蒼蒼老者,名,張懷生,可以說一生傾盡為張家。
樂見張家後輩崛起。
“等此番落幕,張裂公子回族中,定會傾材以予,再創吾張家之威名!”
張裂看過去,張無毅,同樣為長老,深不可測。
“長老們言重了,此乃我張家子弟應為的使命。”
張裂再狂,也是懂得分寸的人物,在長輩麵前,不得不放低姿態,拱手說道。
餘下的一人開口,見此手捋著白須欣慰道:“懷才以自謙,張家有公子,又有何故可為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