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有人要置他於死地,薛淩無比難堪的瞥見一黑衣人迅速消失在了眼裏。
那黑衣人一擊落空,便不再逗留,眨眼離去。
李術殺到,哪能讓其走的這般輕鬆,直接來到虛空中,尋著軌跡追了下去。
李術的手段薛淩是知道的,隻需盞茶功夫便得到了證實。
李術陰鬱的回來了,還未等薛淩開口,便沉聲的說道:“薛淩,此地不可久留!”
李術的沉穩是來自於對身法的依仗,世間太大,有很多東西,是即便李術也不得招惹的。
李術眉目間的那一絲凝重,看得薛淩的心不由自主的擰了起來。
薛淩急促問道:“李叔,怎麼了?”
“那人的身份我已探實,薛淩,你已被懸天閣盯上,有人,想要你的身體!”
薛淩大震,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懸天閣遊走在幽暗的最深處,勢力之龐大足以讓任何人不寒而栗。
是一個真正能實行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的神秘組織。
被它們盯上,可以說一隻腳已在鬼門關徘徊了。
薛淩的骨骼在咯咯作響,拳頭都快捏碎了,這是一件打破牙也無法往肚裏咽的事。
李叔不可能時時刻刻護佑在自己身邊,自己的生命已經遭受到了極大的威脅。
“李叔,請你教我上天入地的武功吧!”
薛淩小腿兒一抖,流著血淚直接拜了下去。
李術見此走向前來,將其扶起,複雜道:“修煉之道,非一朝一夕,薛淩,你將要走上一條與眾不同的路!”
“我,無法助你!”
“李叔!”
薛淩理解不了這話裏的意思,正欲再說些什麼,最終隻是看了看臉色,苦笑幾聲,失魂落魄的走開了。
李術始終沒有開口,直到良久過後,他才從懷裏摸出了一頁巾棉,那上麵有著一個天字,在吸蝕著他的心神。
“見令如天!”
這是不惜一切的必殺之令,薛淩未來的路,幾乎已經斷了。
薛淩同樣覺得自己的前路迷茫,哪還有什麼初時的衝動,未知和美好。
他再次走進了小屋,那老婦剛好在屋子裏整理著被褥,見此關切的走了過來。
“孩子你身體好些了吧?”
薛淩的痛並非來自於身,而是刻骨於心,他強顏歡笑的搖了搖頭。
無疑這老婦是很慈祥和藹的,探著薛淩的額頭,執意要薛淩上床休憩。
薛淩拗不過,落坐於床沿邊,老婦直到此時,才安慰了幾句,離開了。
薛淩呆滯的站了起來,這是一個很樸實的村子,若是沒有遭遇到變故,他願意就此在此地一直生活下去。
不過他現在的處境已經很不合適了,未免打破這裏的和諧,薛淩準備離開。
他收拾著東西,突然感覺天下這般大,卻找不到容身之所。
薛淩心有千結,不甘自語道:“南嶺容不下我,我便去中州,中州不行,我便遠走東漠,北原,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
薛淩的悲憤和不屈於天的性格,已銘刻在了身體中,腦子裏。
“吱!”
就在這時,屋子外的門被推開了,薛淩呼吸一窒,卻看見隻是一個小女孩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這女孩閃爍著清澈大眼,穿著樸實的布質衣物,異常可愛。
薛淩不知曉她的名字,隻知她給予了自己一顆糖果。
“大哥哥,小雀兒剛剛給你的糖果呢?”
劉雀小聲的問道,臉蛋還是如方才的一般燙紅,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的原因,讓其感到了燥熱。
薛淩皺眉,雖然他並不比這女孩大多少,但他卻覺得這女孩,行為太過幼稚了。
“一顆糖果,至於嗎?”
想到這裏,薛淩有些不快,木訥的拿了出來,伸手於小女孩眼前,道:“要就拿去。”
劉雀連忙擺手,神色訕訕,拒絕道:“我就是想看大哥哥吃沒吃掉,小雀兒又帶了一些來。”
說著,她將口袋故意敞開,讓薛淩看。
薛淩一愣,不知道該哭還是笑,他將那顆糖果重新揣入了懷裏,再次收拾起了東西。
“大哥哥要離開了嗎?”
劉雀不解的問道。
薛淩點頭,順勢說道:“是啊,小雀兒你再這樣,大哥哥可走的就不痛快了。”
劉雀聞言委屈,手中的糖果掉了下來,倔強的喊了一句話便跑開了。
“小雀兒隻是來叫大哥哥吃飯的!”
“吃飯?”
薛淩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準備直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