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此時,那透體而出的寒氣,幾乎把這方圓幾丈的空氣給凍住了。
其麵掛著寒霜,眼冒著煞氣,直叫附近之人渾身打起了顫子,在思想裏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隻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真是倒了血黴,居然在這兒將金家的小祖宗給碰上了。”
想到這裏,有人直接欲哭無淚。
莫說此地,還有一人,淡定如常,那便是開始說話那人,完全沒有注意到此地的形式,就在這個時候,再次開口了。
“尤其是那金家的二公子,飛揚跋扈,囂張的很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便是那天王老子。”
此話一出,其身後之人再也無法保持沉默了,怕釀成慘劇,扯衣角提醒,大聲嗬斥。
“閉上你的臭嘴!”
“金家公子乃不世之才,技冠無雙,容不得你如此詆毀!”
頓時,周圍之人紛紛醒悟,雜七雜八的開口了。
“是啊!公子乃何等人物,那可是存在於神堂之上的。”
“金逸軒公子,是一種符號的代稱,他印刻在萬千青年的骨子裏。”
“你有什麼資格說此番話,金家二公子膝下的提鞋人,都遠勝於你!”
這一番再明顯不過的討好話,和奉承之言,直聽的那人眉頭大皺,其最後一句,更是讓他差點氣結。
“老子比不過一個提鞋的!”
說著他轉過身來,正欲大罵幾句,然而卻是僵住了,冷汗在一瞬間流了下來,哐當一聲跌坐在了地上,簌簌顫抖。
“大人,您回來了。”
黑衣男子走了過來。
金逸軒應聲來到場中,對身側之人留下吩咐,而後與那男子直接揚長而去。
“背後嚼人舌根,拖下去,割掉其口舌。”
“大人!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金府正門口,金逸軒站立在石階之上,神采飛揚,持長槍,如一少年天神,神光湛湛。
“家主是否在第一時間,喚得過那金皓宇。”
他的身下,那黑衣男子俯首於一側,輕聲答道,“確實提到過,大公子醉心於修行,對外事,皆視如浮塵。”
金逸軒聞言臉色漸黑,再次問道,“家主,是何種態度?”
男子再答,“無波無浪,窺不清心中所想。”
說完,那男子看著金逸軒輕聲詢道,“大人,那宮中發生之事,您可知曉一二?”
金逸軒皺眉看了過來,眼中點點星辰閃爍。
“我並不知曉。”
而後其不自覺低沉的笑了起來,“我隻知曉,我將至此扶搖直上!”
那男子同樣笑了,說道:“恭賀大人,家主讓陸離尋你回去,有要事相商。”
“哈哈!除了修行,金皓宇,你還有什麼比得過我?你將永遠棲身於我之下,而家主必將視之我於未來!”
金逸軒的身上有著不示於人的遠見,這是一個命運的分歧點,是來自於庶出的野望,向左向右,他向前行去。
陸離緊緊跟在後頭,神色複雜,欲言又止。
金逸軒回望,大笑道,“陸離,這可不像你。”
陸離聞言釋然了,沉聲說了出來,“大人,我身上有給予你的一封急件。”
金逸軒一愣,反問道,“有什麼信件比得上我遠大的前程與坦途的未來?扔掉吧,信件於我並無太大意義。”
隨即他大步離開。
陸離站在原地,緩緩將信拿了出來,不過並未扔掉,而是說出了一句讓金逸軒徹底呆住了的話。
“信的主人,乃西京五公主!”
金逸軒的確呆住了,他知道他已經無法再邁出步伐,五公主對於他有著大於一切的意義。
他急切的走了回來,泛起了另一種笑容,少了份睿智,多了份期盼。
“五公主他說什麼了?”
陸離沒有回答,金逸軒輕顫的接過信件,如一稀世珍品,小心的輕拆開來。
隨即,一股淡淡的清香繞鼻而至,他深抽鼻翼,閃耀莫名神采。
“軒兄,西宮門處,小女有要事相求,望君相助,切!望君相來。”
語句很短,隻有寥寥幾段,金逸軒卻是凝視良久,一直挪不開目光。
直到陸離忍不住喚他後,他才怔怔回過神來。
“陸離,想必你已知曉,我於五公主,等同於你於我,我無法做到視而不見。”
陸離知道,這也正是其遲疑的真正原因所在。
“家主那裏,就說未曾尋到於我,望再做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