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請說。”
“如今盧塘寨群龍無首,四賊已經立穩腳跟,先生若取了某項上人頭呈與四賊,則先生榮華富貴可保,奈何冒此大險向本將軍示警,卻若得個無處容身逃亡在外的下場呢?”
夏侯存這話說的冷氣森森,就連墨竹在山洞內都覺得脊背發涼,覺得那夏侯存手握配刀冷眼注視白子楓的冷酷模樣就在眼前一般。隻聽到洞外一聲輕響,白子楓的話音穿了進來。
“夏侯將軍多慮了,白某若真有二心,怎麼一路跟隨大軍走到這裏?”
“嗯——”夏侯存似乎任然有些疑慮,“探路的兄弟有一隊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有些古怪。”墨竹和廉隸回頭看了看洞裏的那幾個山賊,這才明白原來這些人是夏侯存派出來探路的,卻被廉隸捆了起來打暈在這裏了,要是被夏侯存發現了那可就糟糕了。
“白先生可知道這裏有沒有盧塘寨的暗哨麼?”夏侯存以為他的手下十倍盧塘寨的暗哨幹掉了。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這支部隊應該就被盯上了,因此夏侯存對白子楓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誰知道是不是白子楓故意將他們帶到這條路上的?
“將軍明鑒,”白子楓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焦急,“白某敬仰魏王殿下很久了,一心追隨魏王殿下成就大業,白某確實心向大魏,天日可鑒啊將軍。”
“可現在這天上連顆星星都沒有——”夏侯存話鋒一轉,“此去可有什麼關卡嗎?”
“回將軍,出了這山穀就是鮑家莊,蔡氏兄弟乘寨主每年仲夏訪問鮑家莊的機會作亂翻上,必然有所儀仗,以我看來鮑家莊必然也是與他們沆瀣一氣,估計寨主已經蒙難,我軍隻要能衝過鮑家莊控製的地盤就能北上直達漢水,回歸襄樊了。”
“這鮑家莊兵力幾許?何人為將?何處地形險要?哪裏屯有重兵啊?”
墨竹在山洞裏聽見夏侯存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心道這個夏侯存並不是一個糊塗將軍嘛,當得起驍將之名,隻是曆史上很不幸地遇到了關二爺,這才連表演的機會都沒有就一命嗚呼了。
“回將軍,”白子楓隻得表現的機會來了,連忙回道:“鮑家莊不過是個塢堡,雖然有數百莊丁,卻也僅僅能夠自保而已,應該不敢在出來襲擊我們,隻要我們多加警惕,通過鮑家莊應該問題不大。”
夏侯存草草回應了一句便不再說話,墨竹和廉隸也不敢發出聲響,就在黑暗中忍耐著。漸漸地墨竹隻覺得眼皮直打架,大鬧也變得迷糊起來,直到洞外想起拔營啟程的動靜才醒了過來。
這一次醒過來的墨竹覺得胸口的疼痛已經完全消失,隻是感覺肺部對於突然大口呼吸有些不習慣,隨著呼吸漸漸地也消失不見了,不由感歎這納米機器人膠囊果然如靈丹妙藥,心中對這個相識不到兩天的廉隸有了一絲感激。墨竹看看天色已經微微有些亮了,見到廉隸正坐在洞口背對著自己,應該是在觀察洞外的情形。乘著天色還沒有大亮,墨竹自己摸索著解開了固定胸骨的臨時支架,然後將上衣穿了起來。
“唉,”墨竹拍了拍廉隸的肩膀,借著微弱的晨光看見轉過頭來的廉隸的臉色掛著疲憊,指了指她自己剛才睡過的幹草鋪成的地鋪,“你也去睡會兒吧。”
廉隸見墨竹已經穿好了上衣也沒有驚奇,隻是說了句,“你的身體沒問題了吧?”不能墨竹回答,隨手拎起一塊石頭走到那幾個裸男中間在每個人腦袋上來一下,然後才然後才打著哈欠倒在地鋪上不一會兒就傳出了巨大的鼾聲。
墨竹靠著山洞坐在了廉隸剛才做的位置上,腦子裏卻不由越想越多。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同時穿越,自己,白子楓,廉隸,現在又加上師父,已經有四個人穿越到了這個奇怪的世界,所奇怪,那是因為這個世界應該就是一千八百年前的那個真實曆史世界,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本來應該被關羽斬殺的驍將夏侯存卻沒死,還跑到了盧塘寨來招降納叛,意圖行釜底抽薪的計策,使關羽首位難顧而阻止其北伐襄陽的計劃,如果不是剛才提到的什麼蔡氏兄弟攪局幾乎就要成功了,當然是在白子楓的幫助下,那麼我現在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