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將女人扶了起來,那個女人急忙往孩子撲了過來,那個男人見狀雙目赤紅,又要來抓那女人,墨竹見狀怒火中燒,拔出寶劍往那人手臂斬去,誰知那男人不退反進,對墨竹的寶劍不管不顧,再一次將女人摔倒在地,自己的肩膀卻被墨竹砍了一劍,頓時鮮血四濺,孩子也嚇壞了,愣愣的看著那個男人的肩膀不敢出聲。
這時墨竹也察覺出不對來,這個男人一副拚命的樣子,可是神色間對那孩子卻頗為關心,拚著身受重創也要攔住那個女人要回自己的孩子,這太奇怪了。
“你是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關索也不再著急把孩子還給女人,反而出聲問道。
“這個惡毒的女人,”那男人捂著自己的肩膀,血不停地從指縫中溢出來,“她竟然要賣掉自己的女兒。”
“什麼?”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先前對那個女人的同情頓時蕩然無存。“這是真的嗎?”
那個女人卻臉漲的通紅,“關你們什麼事?”突然就竭斯底裏起來,“我自賣的是我的孩子,要你們多管什麼閑事?”她似乎對眾人鄙夷的目光視而不見,又伸手要去槍關索手中的孩子,關索這回卻連退數步將孩子護在了身後。
“媽媽要賣掉妞妞嗎?媽媽不要妞妞了嗎?”小女孩的奶聲奶氣中透著一絲悲傷,那個女人卻如遭電噬呆立當場,如同傻了一般。
既然弄清楚了原委,墨竹對砍傷了那個男人也有些不好意思,從身上撕下一條布條替他包紮傷口,順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了這個小女孩連命都不要了嗎?”
“我叫廉隸,”廉隸齜著嘴吸了一口冷氣,“廉頗的廉,這個姓很少見的,”說著看了看墨竹,又說道,“我其實來自很遠很遠的地方。至於這個孩子,我是實在看不下去才會插手的。”
“我剛剛來到這裏,想找個鎮子什麼的找人問問這時哪兒,沒想到就看到這個女人跟幾個人販子談價錢要把女兒賣給人販子,我一氣之下打跑了人販子,搶了她女兒,沒跑幾步就碰到你們了。對了——”廉隸突然小心翼翼起來,“現在是那一年?呃,這裏是什麼地方?”
“現在是漢末,這裏是荊州。”
“哦,”廉隸哦了一聲,忽然又是一驚,瞪大了眼睛看著墨竹“嗯!”
“噓”墨竹豎起是指放在嘴角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廉隸狐疑的看來她一眼,把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關索哥哥,咱們快走吧,這個女人賣的是自己的孩子,與我們何幹?咱們還有事情要辦呢。”王悅對關索說道。
關索卻道,“在這荊州地界,竟然有人賣兒賣女,此事我可不能不管。”
“可是這裏的饑民成千上萬,咱們相關業管不過來啊。”
“可是既然叫我遇見了,我就一定要管。”關索很是堅定。
王悅很是不耐煩的拔出了寶劍指著那個女人,“你這女人如此狠心,連自己的女兒都舍得賣掉,你活在世上也是浪費了。今天姑娘我就送你下地獄吧。”
王桃攔住了王悅,問那女人道,“你為何要買了自己的孩子,有什麼苦衷你可以說出來,這位是荊州的少侯爺,”王桃指了指關索,“若真的有什麼難處,少侯爺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那女人聽了王桃的話,向關索叩頭道,“少侯爺,官府強收了我家的田地,我們夫妻二人被迫到這孩子背井離鄉,如今我相公患了急症,我們身無分文,若不買了妞妞換錢治病,我相公就熬不過這兩天了啊,少侯爺為民婦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