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亙歎了口氣道:“我們去哪裏尋那法子呢?”小白道:“在我的記憶裏,我的祖先曾經遇上過精擅精神力量的高手,隻是我的記憶還沒完全覺醒,隻有一些細微的片段,不知道那高手出自何處,隻是想來那修煉體係與中原不同,我們便專到那些遠離中原的僻遠蠻荒之地尋求如何?”
林亙也無主意,便道:“好吧!我們現在就走吧!”
如此每日行路,林亙停下來時便修煉不輟,途中倒也無事。
這一日來到一座古城,遠遠便看到了其壯觀的城牆,有不少進出的行人。
進到城內,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林亙心中一陣感歎,當日楚羿說要與他平平淡淡去過一生,但他卻猶豫不決,心中不由又是一陣黯然。
“小哥,我看你天庭飽滿,當是不凡之人,隻是印堂發黑,最近定有血光之災,要我張半仙給你指點一番麼?”隻見一個身著道袍,蓄著雪白長須,一身仙風道骨的老頭攔住了他的去路。
林亙知道這是算命的,小時做乞丐時曾見過許多算命的騙錢,隻是看這老頭氣象不凡,隻好恭敬道:“小子身無分文,不敢勞煩半仙了。”
那老頭笑眯眯道:“我老人家怎會收錢財那等俗物?你將這小貓送與我做個伴便行了。”邊說邊指著小白。
小白揮了揮小爪子,表示不滿。林亙微微一笑道:“我隻剩下它相依為命了,卻是不能送人的。”
那老頭眼珠子轉了轉道:“好吧!看在相逢即是緣的份上,今日便送小哥你一個人情,指點你一番吧!”
林亙想了想,這些算命的都交遊廣闊,所知甚廣,說不定能從他處打聽到什麼,便道:“我有一個朋友被人使了邪術衝散了意識,如今隻剩下肉體完好無損,懇請前輩指點一條明路讓我尋求救她之法。”
那老頭沉吟半晌道:“這種情況非是無救,你去南疆也許會有所收獲,隻是此去危險重重,能否回來就看你的運到了。”說罷拿著幡子去了。
林亙回過神來時,那張半仙已去得遠了,不一會就消失在了人群中,心中暗道,這老頭說不定是個隱在紅塵中的前輩高人呢,想到這心中不由對他肅然起敬。
“走吧!我們就去那南疆看看,就算是龍潭虎穴,我林亙也要闖上一闖!”林亙忽然又有了豪氣,對小白說著便行了起來。
林亙在這淩天城中置辦了一些行裝,錢財呢當然是做起小時候的勾當,從一個著裝華貴的人身上順來的。
出得城來,林亙便在無人處祭起懸辰向南方一路飛去,如此有了目的的行路,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偶爾也會逗一逗小白作樂。
在這種心境的大起大落下,修為竟隱隱有了突破的跡象,陰陽二氣的生成速度也加快了許多,漸漸成為了體內真氣的主導,那煞氣也融入了真氣之內,不知為何,不再入侵他的經脈,林亙也不去管,在途中隻是修煉與融合真氣。
這天入夜,林亙與小白在一片林子停下,看著小白一副饑餓的樣子,林亙笑道:“別急,我這就去打些野味來烤給你吃。”
燃起火堆,林亙看著眼前烤著的野雞,想起了與楚羿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心中又是一陣歎息,直到小白推了他幾下才回過神,發現有一半烤糊了,另一半卻還是生的,不由啞然失笑,搖了搖頭,專心烤起來。
那野雞在火光下泛著暗黃的光澤,浸出一滴滴油來,看得小白連吞口水。
這時林外傳來腳步聲,接著一陣笑聲傳來:“漫漫長夜,在這荒山野嶺偶遇兄台,不知可否借個火驅驅寒?”
隻見一個背負長劍的年輕人走了進來,肩上立著一隻長有三眼的猴子,那猴子正瞪大眼看著林亙所烤的野雞。
林亙微微一笑:“無心睡眠,不若兄台與我暢談徹夜如何?”
那人步到火堆前坐下道:“正有此意。”
小白見那三眼的猴子盯著火上的野雞,不由揮著爪子做出一副凶惡狀,那猴子也不示弱,轉過頭連連對它做鬼臉。
林亙與那人見狀相視一笑,林亙對那人道:“不知兄台是何方人士?”
那人道:“在下鄭天,我們便不問出處如何?”
林亙道:“如此甚好,我叫林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