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還是那麼好,在開學第一天說出天氣好這種話的人,估計隻有我一個。
“早上好啊,楚染。”同學們熱情的打招呼,但我卻很難融入到,一個月沒見麵,一見麵就有說不完的話這種氣氛中。
沒錯,我叫楚染,今年高二,我有很多小秘密,很多壞習慣,很多願望,包括一個很喜歡的男生。
他和我在同一所學校,實驗附中,這是很多學生的夢想,但在我看來,隻要人有本事,呆在哪裏都無所謂,有句話是怎麼說的?是金子就會發光。
和他第一次相見的場景,我在腦子裏幻想了無數個版本,但是腦海裏每天都會湧出的,還是那個最單純的相遇…。
是在36天前,人潮洶湧的人群中你一定會一眼看見我,因為我是笑得最燦爛的那個,無疑和身邊垂頭喪氣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我還在開學分文理科而努力。
我要感謝的,是那個滾落到我腳邊的礦泉水瓶,“同學可以幫我扔一下嗎?”我還是低著頭,望著那隻此時此刻正躺在我腳下的,無助的礦泉水瓶,似乎沒有聽見他在講話。
一陣腳步聲迫使我抬起頭,他穿著白色的t恤,也許是正在打球,汗水已經沾濕了衣襟,灰色的耐克球鞋,彎腰撿起那隻礦泉水瓶,“抱歉啊同學,一不小心扔歪了。”那聲音還帶著歉意,好似一潭春水,瞬間融化了我的心房。
不知道開口說什麼,呆呆的看著他,直到他微微有些尷尬,背影越來越遠。
真是美好,我在心裏這樣想著,就這樣,我想了他36天,我的陽光少年啊,此時此刻,你又在哪裏呢?
我想一定是老天被我對他的瘋狂思念所感動,終於,我在樓梯拐角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背影,他和一群人正往樓下走去,即使是背影,也能讓我在人群中一眼望見他。
可是我不敢,不敢衝過去喊住他,甚至不敢叫住他的名字,因為,我暫時還不知道,當然,隻是暫時。
就這樣一路跟著他們,他們先是去了體育場,打完籃球,上了公交車。
我就這樣一路跟著,時不時向他的方向望去,他是那麼的美好,他的微笑帶動了嘴角,他那麼帥,是有女朋友了嗎?
終於,他們下車了,而我,決定一直跟著他,直到他回家。沒有為什麼,因為我是楚染,被他溫暖了的情竇初開少女,楚染。
他們還是一路說說笑笑,但是剛才的一群人卻隻剩下了七八個,不知道少了誰,他們去了哪裏因為隻有他散發的光芒,能吸引我的眼球。
但我的腳步漸漸滿了下來,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半光。
半光,是一所離實驗附中一公裏左右的酒吧,這裏麵,是三分之二實驗附中的學生必來的地方,但我一直認為,我還是屬於那三分之一裏的其中一員,暗自發誓,發誓以後再也不進來,但,我錯了。
煙霧繚繞,這是我唯一一個能形容這裏的詞,可是他們不在這裏,一抬頭,看見一個巨大的標牌:a休息區。
正在想為什麼休息區不叫休息區,還要加上一個字母a,另一個標牌吸引我的眼球,b區。
原來這是a區,那b區又是什麼?好奇心作怪,我推開了第二道門,裏麵果然很多人,有一個很大的吧台,上麵擺放著各種誘人的酒,但與我無關,我拚命的尋找他的身影,終是無果。
我四下搜尋他的身影,我知道,我這個樣子在這種場合,像個小醜,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背後有許多目光在注視著我,但我沒勇氣回頭。
鼓起勇氣,推開第三道門,終於,我看見了他,他在一個巨大的舞池,與她緊緊相擁。
天知道從事此刻我是怎樣的心情,我恨不得衝上去拉開他們,但是我不能,他會覺得我像個瘋子,我想衝過去,但更想轉身離開,想著,我就真的這麼做了,與其說是跑出去,不如說是逃。
一路上我都在想,也許他們隻是兄妹,也許是多年不見的好朋友,或者是死黨鐵哥們,但我終究不敢承認,在我的心裏,相信他們是情侶多一些。
在我到家之前,我媽就已經回家了,爸爸比較忙,一周才回一次家,我和她,張雅麗,相依為命。
張雅麗,這是一個土到正無窮的名字,但我媽可不是一個庸俗的人。
我剛出生,後背就有一大塊淤青,我爺爺,也就是我爸爸的爸爸還專門找了一個大師來算,最後決定給我取得名字恨不得讓我挖個坑埋掉:楚香喜!誰能告訴我這是個什麼名字,我媽笑著跟我說當時一聽見這個名字差點一頭栽地下,為了去名字這事還跟我爺爺鬧,可惜我叫楚染,很顯然,我媽媽贏了。
張雅麗是我的希望,記得有一次初三家長會老師說:楚染的學習很令人擔憂,在不努力就真的考不上高中了。按照她往常的作風肯定是教育我兩句,然後回家躲進房間用被子蒙著頭大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