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拿著你就拿著。”韓逸硬把裝著地靈丹的瓷瓶塞到韓隴手裏。
“大人,你說吧,要我們做什麼?”韓隴握著那幾個白玉瓷瓶,臉色嚴肅,一副準備慷慨就義的模樣。
韓逸愣了愣,抬手就給了他一個爆栗。
“我說你這個臭小子,認不出我來也就算了,居然還敢懷疑我居心不良,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這一年多玄岩訣修煉長進了,就不怕被揍了?”
“呃,大人,您要揍我我肯定是反抗不了的。”韓隴喏喏的說。
“不跟你扯犢子了,拿著東西滾蛋吧。”韓逸氣得心髒突突的跳,揮揮手開始趕人,他怕自己一會兒會控製不住,把這小子暴揍一頓。
“好,那大人,我就先走了,您有什麼事,就來找我。”韓隴抱著那幾個白玉瓷瓶,滿眼放光。
“快滾快滾,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韓逸轉過身來,不耐煩的揮手。韓隴傻笑著,轉身跑開了。
“媽的,這小子是真的沒認出我來,還是在裝傻充愣呢?”
......
與此同時,天海城城主府,中年人坐在議事大廳的首座之上,緊皺著眉頭。
“確定了嗎?程家真的被韓武兩家給滅了?”
“屬下親眼所見。”披甲大漢說著眼底流露出一絲恐懼,“那個黑衣人,僅憑一人之力就將暗影堂的刺客全滅,程家的那些獸奴和屍修,也幾乎是被他一個人覆滅了大半。”
“黑衣人,敢出手幹預暗影堂的事,背景應該不簡單。”
“那黑衣人的修為淩駕屬下太多了,屬下不敢靠得太近,所以沒有聽清他們之間的對話。”大漢說道。
“沒關係,據我所知,這一次暗影堂聚集在天海城的刺客,僅靈宗期的存在就超過五人,卻能被他一人滅殺,可以想象他的修為和實力達到了什麼樣可怕的層次。”中年人並沒有怪罪大漢,暗自思索著自己到底還該不該摻合韓武兩家的事情,那個隱藏在韓家、武家和程家手裏的秘密,又到底是什麼?
那個秘密的價值,毫無疑問是巨大的,可是現在插手的人越來越可怕了,讓他有點膽怯起來。暗影堂護法,靈將期的人物,那是他根本招惹不起的存在。而現在,韓武兩家背後,居然又跳出來一個身份不明的黑衣人,看起來那黑衣人的實力,同樣強大到他無法招惹的程度。
什麼時候這個小小的天海城,有這樣的魅力,可以吸引那麼多強大的修靈者聚集了?
中年人心裏對那個秘密的渴望越發的強烈,如果插手,麵對這樣的對手,踏錯一步就是萬劫不複的結局。可如果視而不見,他就有可能錯過一個可以改變他命運的機會。
富貴險中求。中年人咬牙,如果要一輩子苦守著這個偏僻的小城,做暗影堂手裏的一枚小旗子,那他寧願豁出性命去搏一個機會。
“繼續監視韓武兩家,記得,千萬小心那個黑衣人,不要被他發現了。”
“是,城主。”大漢大步離開,議事大廳裏隻有中年人一個人,他敲著扶手,心跳不禁加快了一些,可想而知做出這樣一個決定需要什麼樣的勇氣。
想要改變命運,就得先要豁出性命。機會從來不是給怯懦者準備的,勇者才能夠從神的手裏獲得一線生機。
“我命由我不由天,由我,不由天。”中年人喃喃著一句話,忽地站起來從議事大廳的偏門離開。
他輕車熟路的來到自己的書房,旋轉書架上的一個花瓶,書架超兩邊移開,露出了隱藏在其後的一個階梯,階梯通往地下,有些幽深。
中年人踏步而下,手裏舉著火燭。火燭的光照亮了幽暗的地下階梯,盡頭處的甬道裏散發出濕潤的氣息,藍色的光時明時暗。
走得近了,依稀能聽到水流的聲音。中年人轉過那個甬道,麵前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暴露在他的眼前。一個直徑超過兩百米的小湖泊,水流激起浪潮,那些時明時暗的藍色光芒來自湖泊裏遊動的生物,那個生物看起來有接近五米長,身上的魚鱗細小緊密,散發著藍光。
似乎是察覺到了中年人的到來,那藍色的生物從遠處遊來,破開水麵。
藍色生物的全貌暴露在中年人的麵前,水母觸須一樣的頭發扭動著,長及腰腹,下半身是藍色魚尾,精致的臉龐宛如人類少女,眼睛是深碧色,尖尖的耳朵,看起來漂亮得不像話。任何人看到這樣的女子,都要震撼於她的美麗,可中年人沒有,他看著這個生物,眼神始終是淡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