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公子且慢。”
韓逸回過身來,看著那老翁。
“不知老先生還有何吩咐?”
“你這段時間跑來這裏跟我一起釣魚,恐怕另有目的吧。現在目的還沒有達到,就準備離開了嗎?年輕人,半途而廢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聽到老翁如此,韓逸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喜色。
“況且,這魚這麼大,我一個人也吃不了太多啊。”老翁摸著自己灰白的胡須,“如果韓公子不嫌棄的話,不如到老朽的草廬一敘。”
“先生相邀,韓逸不敢不從。”韓逸連忙拱手,吩咐男童靈道,“靈,快幫先生收拾東西。”
半晌之後,一行四人乘坐著馬車,往山間的一座簡陋草廬行去。很快,馬車便來到了草廬前,四人下車,草廬的門被人拉開,一穿著灰色布衣的中年人連忙迎了上來。
“老師,您回來了。”中年人神色恭敬。
“嗯。”老翁淡淡的應了一聲,介紹韓逸道,“這後生叫韓逸,是都城韓家的公子,這幾日與我一起在溪澗垂釣,今日邀他前來家中作客,尚義,這條魚你去處理一下,今日我要與韓公子同飲一杯。”
“是,老師。”
中年人接過魚簍,引著韓逸等人走入草廬,有奉上了茶水,才自顧自的去忙著處理大魚去了。
一場酒宴,雖無大肉,卻有大魚,老翁和韓逸皆是相談盡歡,夜和靈兩個家夥,卻出奇的與那叫尚義的中年人玩在了一起。
老翁飲罷一杯薄酒,才看向韓逸,打量了兩眼。
“韓公子,吧,你這幾日跑來找老翁釣魚,究竟所求為何?”
“學生不敢欺瞞先生,幾日前學生從書院老師口中得知,元溪先生在這山中隱世,學生想來請學問,又擔心打擾了先生,這才出此下策。”韓逸拱手道。
“哦,原來如此。”元溪先生眼神閃爍了一下,“是懷仁那個家夥告訴你我在這裏的吧。他還在為那件事耿耿於懷嗎?”
到這裏,元溪先生露出些許惆悵之色。
“老師一直心懷愧疚,有負於先生的教導,十餘年一直未中科舉,不能金榜題名,為先生揚名。”韓逸走出席間,麵對元溪先生,大禮叩拜,“老師托我,如果得見先生,定要替他行大禮,以表有負師恩之歉意。”
“哼,明知道我就隱居在這民泰山中,自己卻又不來見我。”元溪先生冷冷的哼了一聲。
韓逸對老師的作為自是不敢質喙。
“好了,你起來吧。”見韓逸在席間坐下,元溪先生才又開口道,“我已經多年不收弟子了,你想找我求學怕是無法得償所願。”
聞聽此言,韓逸臉上露出了失望之色。
“不過,若是你有什麼疑問,可以到這草廬來,老朽可以為你解惑。”
“如此,便多謝先生了。”韓逸大喜過望,連忙拱手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