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青衣人的異樣,並沒有逃過韓逸的眼睛。
“沒想到這麼快,就遇到了韓城主。”青衣人苦笑了一聲,“在下不久前隨同族中長輩,去參加金甲前輩的傳道大會,跟韓城主有過一麵之緣。”
“你叫什麼名字?”韓逸問道。在他的感知裏,青衣人散發出來的氣息,並不算太強,但也不弱,修為該是在靈尊中期的程度。
“在下趙玄戚,來自天荒城。”
“原來是玄戚兄。”
“韓城主,你也被傳送到了這片戈壁灘啊?”趙玄戚依然手握短戈,絲毫沒有收起來的意思,看起來表麵還算鎮定,但韓逸卻能感知到他體內的靈力在暗自流動著,似乎是在提防著韓逸出手。
韓逸也不拆穿趙玄戚的小動作,麵色平靜,看了一眼四周一望無際的戈壁灘,說道。
“是啊,我已經在這個戈壁灘裏飛行了三個月了,卻還是連邊界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韓城主沒有遇到其他人嗎?”
“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人。”韓逸有些玩味的看著趙玄戚,目光落在其手上中的銀色短戈上,“這兩柄短戈,倒是十分不錯,在極品靈器中絕對算是精品了。”
“韓城主坐擁天幕城,統禦一方地域,怕是看不上趙某這點家當吧。”趙玄戚強顏歡笑。
“玄戚兄不要這麼緊張,你我好歹還算有些緣分,本城主還不至於對你出手。”韓逸好笑的說道,“這片戈壁灘如此廣袤,沒有半點生氣,你我不如結伴同行,等離開了戈壁灘,在各奔東西如何?”
趙玄戚思索了片刻,點頭應了下來。
“好。”
兩人駕著遁光,朝一個方向飛去。
此時,戈壁灘的另一個地方,一尊數百裏龐大的殘缺雕像倒伏在戈壁灘,沙塵掩埋了大半,隻露出雕像了小部分。
那雕像的身上,站著一名麵容粗獷的男子,身後背著長刀,刀鞘呈暗紅色,隱隱散發出一股灼熱熾烈的氣息。那柄刀異乎尋常的詭異,不僅長度達到了三米有餘,寬度更是超過兩掌。
長刀的刀柄處,盤曲著一條赤色蛟龍,宛若活物,一雙赤金色的眼睛,竟透出一股靈性來。
“這就是後土雕像麼?”粗獷男子取出記憶水晶來,貼到額頭上查看,“確認無誤了。”
男子腳下一踩,雕像轟然粉碎,他飛入空中,流星趕月般遠去。
幾個呼吸之後,戈壁灘的遠方,沙沙沙沙走來一個身穿藍色錦袍的青年男子。
他走得不快,可每一步踏出都能跨越數十裏的距離,僅僅幾步,他就來到了粗獷男子剛才站立的地方。
藍袍男子打量著粉碎的雕像,幾乎無法辨認出任何東西。他抬起手來,彈指點出幾道靈力,藍色光芒包裹著那些粉碎的碎塊,一點一點的聚攏在一起。
十幾個呼吸之後,石像就複原如初了。
複原之後的石像,清晰的看出了臉部的雕刻,是個美豔的女子,端莊威嚴,即便隻是石像,也讓藍袍男子感受到了一股淩駕於眾生之上的高貴。
“後土娘娘,原來南海域流傳多年的傳說,居然是真的。”
藍袍男子看著戈壁灘的遠方,眼裏神采飛揚,精光迸射。
“那麼說來,那件東西,也是真的了。”
他踏步而出,這次瞬息就到了數百裏之外。那後土雕像,失去男子靈力的支撐,轟隆崩潰,散成無數的碎石。
......
戈壁灘深處,無人抵達之地,殘垣斷壁屹立於沙塵之中,陽光炙烤,火熱無比。
那些殘缺的石柱和牆壁,龐大無比,透過其上的花紋和圖案,依稀能夠看出某些古老的文明。
殘垣斷壁占據了廣大的地域,這裏似乎是某座城池的遺骸。蒼涼的風沙呼嘯而來,吹入那些殘垣斷壁忽然就沉寂了下去,仿佛在敬畏著什麼。
......
又在戈壁灘裏飛行了三個月的時間,韓逸和趙玄戚依然沒有能夠看到戈壁灘的邊緣。
“韓兄,咱倆不會被一直困在這戈壁灘裏吧。”趙玄戚情緒有些低落。以前他都是在老祖的聖山之上修煉,去過最遠的地方也不過是東魔域的天幕城,那算得上是他生平唯一一次出遠門了。
這次來星辰域,還以為隻是秘境尋寶的好玩事情,可到現在他們一直被困在戈壁灘。兩位靈尊修士全力飛行了半年的時間,都沒能看到戈壁灘的邊緣,這戈壁灘難道有蒼龍大陸一域之地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