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請教公子的姓名?”陰柔男子此刻才細細的打量起韓逸來,看著韓逸清秀俊朗的麵容,眼裏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韓飛雨。”
“原來是韓公子。在下陳鬆月,乃是三虎幫幫主之子。”陳鬆月說完,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帶著韓逸往碧落城內走去。陳老大和美婦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跟在兩人身後入城了。
“把這裏收拾一下,通知第十三小隊過來接手。”懷抱長刀的幫眾向身邊的人吩咐了一聲之後,立刻跟了上去。另一邊的大漢拖著流星錘走到被韓逸打傷的家夥麵前,臉上閃過一絲暴戾之色。
“不,不要......”
大漢一把掄起流星錘,狠狠砸了下去,正中胸口,倒地不起的幫眾頓時沒了聲息。
周圍的其他幫眾看到這一幕,頓時身體一抖,臉色瞬間發白。
“你們都記住,三虎幫,不養廢物。”
大漢冰冷的目光在所有幫眾的臉上掃過,然後才看向周圍的圍觀者。
“試圖挑釁三虎幫的威嚴,這,同樣是他的下場。”
此時城門入口的另一個方向,幾位年輕人收回了目光。從韓逸動手開始,他們就一直在關注著事情的發展。
“竟然要靠殺自己人來立威,三虎幫,不過如此。”穿著白色狐皮大衣的年輕人不屑道。
“三虎幫這樣的做法的確令人不齒。”旁邊身穿赤色貂皮大衣的年輕人附和。
“你們猜那個被帶走的家夥,能不能活到明天?”身披藍色大衣的年輕人忽然說道。
“以三虎幫的作派,恐怕很難。”最後一個隻穿著黑色戰衣的年輕人麵無表情的道。
“不如我們來開個賭盤如何?”披著藍色大衣的年輕人輕敲著桌麵,嘴角帶笑,“我來坐莊,就賭那家夥能不能活到明天。”
“閑著也是無聊,那就來賭一賭。”穿白色大衣的年輕人揮手,一大袋靈石砸在桌麵上,“我賭一千萬靈石,他活不到明天。”
“我賭兩千萬,他活不到明天。”穿赤色貂皮大衣的年輕人也拋出一大袋靈石。
“任兄,你呢?”披著藍色大衣的年輕人看向那個身穿黑色戰衣的年輕人。
“一顆雪幽果,賭他活不到明天。”
“別呀,我也賭他活不到明天。”披著藍色大衣的年輕人苦著臉,“都賭他活不到明天,那還怎麼贏?”
“既然如此,那就加我一個。”一個穿著雪白色長裙,周圍彌漫著淡淡白光的絕美女子淩空踏步而來,隨手拋下一個木盒,“十顆雪魄靈曦丹,賭他能活到明天。”
此刻,跟隨陳鬆月走進碧落城的韓逸自然不知道,他的生死已經成為了別人的賭局。不過,就算知道了,也許他也不會在意。
剛穿過那巨大的城門,一股繁華熱鬧的氣息頓時撲麵而來,街道上人聲鼎沸,氣氛熱烈。
碧落城內完全不是想象中冰雪封凍的景象,在這裏看不到一片雪花,更看不到一根冰棱,仿佛那道城門把這裏和外麵隔成了兩個世界。
被韓逸抱在懷裏的韓雨潼愣愣地看著眼前熱鬧無比的街道,熱烈的暖風撲麵而來,竟然有那麼一瞬間讓人覺得有些溫馨。
“哇,那是什麼?”韓雨潼抬手指著空中,驚叫。
韓逸也抬頭看去,隻見一座高聳入雲的尖塔之中飛出一艘艘靈舟,瞬間遠去,消失在城市的遠方。遠遠的眺望,在城市的遠方也能夠看到這樣的尖塔,分布在碧落城的各個地方,一艘艘靈舟在尖塔之間來往,拖出青色的虹光。
“這是碧落城的天風飛舟,那些尖塔都是天風飛舟的中轉站,我們想要快速到達不同的城區,就需要搭乘天風飛舟,因為在城區之內是禁飛的。”陳鬆月解釋道。
他看著韓逸,眼底微不可察的閃過一絲寒芒。
“韓兄,請跟我來吧。”
陳鬆月帶著韓逸穿過繁華的街區,進入一座尖塔,搭上天風飛舟。待所有人都坐好之後,天風飛舟便一路上升,來到標注著數字六十五的樓層後,天風飛舟從拱形的石門中激射而出,破空飛去。
天風飛舟自動激發出一層青色護罩,隔絕了外麵的狂風,下方的城區飛速劃過。韓雨潼趴在韓逸肩膀上,看著下方的街道,看著那些小小的建築一閃而過,眼裏充滿了新奇。
土包子。陳鬆月淡淡地瞟了韓雨潼一眼,然後看向韓逸,然而韓逸根本沒有他想象中的驚奇,隻是很平淡的坐著,無悲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