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活方舟
一片昏暗的房間,唯有一撮火焰獨自散發光芒。在地板中央,一個渾身是傷的女子倒在血泊當中。這時,房門從外麵打開了,一個看似隻有十幾歲的蘿莉走了進來。
小蘿莉走到女人身邊,眼神中散發出不符合年齡的殘酷與冰冷。她冷笑道:“羅薩,你還是不交出來嗎?”
女人艱難地抬頭看向她,咬著牙說道:“做夢!無雪家的權力是你們根本不能沾染的!”
小蘿莉突然臉色變冷,麵孔猙獰:“你就是這麼和你姑姑說話嗎?無雪家說到底也是落魄的家族,你以為我們真的那麼在乎這點權力嗎?無雪家真正的值錢的隻有那枚戒指了。羅薩,如果你將戒指交出來,說不定你還能和我們在一起,回到以前的時光。”
“娜美!你想都別想,無雪就算落魄也能將你們一網打盡!”羅薩吐出一口鮮血,倔強地說道。
娜美不屑地撇了撇嘴,諷刺道:“還真是嫁出去的女孩潑出去的水啊,真是可憐。不過,無雪風淺去哪裏了呢……”說著,娜美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走出了房間。
羅薩聽到女兒的名字立刻變得緊張起來,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向他們妥協,為了無雪家,為了無雪風淺,更是為了來自丈夫地委托。她咬緊牙關:“沒事的……還有一會兒,馬上就會過去的……小淺,不要回來,跑的越遠越好……”
房外,娜美突然氣憤起來,狠狠地看向房門:“該死,這個家夥還真有骨氣。難道還真是為了什麼愛情?開什麼玩笑,在這種時代能有人值得信任都不錯了……愛情?諷刺的東西。”
這時,一個侍衛走到娜美身邊,低頭在娜美的耳邊細語。猛然,娜美挑起眉毛,剛才的不悅渾然消失:“哦?寒冰晶?你確定?”
“是的,舟長。”
娜美勾起神秘的笑容,揮手帶走所有侍從。
命運就像一條線,將所有沒有任何關聯的人連在一起。那些從沒想過的,那些從未經曆過的,細細地,細細地編製著人生之網。當那些奇跡相遇時,就會變成一個個驚險的、瘋狂的、無常的神話。誰也無法預料未來的事情,一切巧合碰撞而成的未知。
————
消息永遠是傳的最快的東西,也許是聽說的又或許是親眼所見的,人們總是能把第一個知道飛線索透露出去。這是人類永遠都無法改變的習慣,“總是憋在心裏自己感到難受”或許是一個理由,但人們更希望的分享,無論是善意還是惡意。
沉船的事件很快傳到世界的東南西北,但是真相永遠地藏在美妙語言的背後。悉尼方舟的商業街中,所有大樓上的視頻都在報道這件事情。
無雪風淺呆呆地注視著繁華的大都市,這是她生活了這麼久都沒有見過的場景。人們歡聲笑語地享受著世界的美妙。在複活方舟她隻見過人與人的廝殺,所有的黑暗麵,她沒有幻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走進另一個世界。
雲塵景端著兩杯奶茶走到她身邊,將其中一杯遞給她。無雪風淺猶豫了片刻後才端到手中,低頭舔了一小口,頓時眼神發光。
看來她從來沒嚐過這類東西。雲塵景咬著吸管想到。
“走吧。”不再耽誤時間,雲塵景率先走在最前麵。無雪風淺迅速地跟了上來。
“景哥哥,我們去哪裏?”無雪風淺在青年身邊轉了一個圈,新白裙隨風蕩起。
“去給你開戶口。”雲塵景說道,“沒有戶口做什麼事都很麻煩。”
“哦。”無雪風淺乖乖地點了點頭,隨後又抬頭問道,“可是我問過我媽媽,像我這個年齡開戶口很難吧。”
“恩,很難。”雲塵景實話實說,“但是,有關係就不成問題了。”
“欸?可是……”不是說哪怕是舟長也沒有權力給沒有戶口的人上戶口的嗎?隻有流放一種可能。
穿過一道道街,雲塵景將無雪風淺帶到一個人少的地方。這裏沒有商業街的繁華,但是有難得的寂靜。綠色的爬山虎緊緊貼在牆上,街邊長出一朵朵牽牛花,兩種不同季節的植物在同時盛開在這個時代是極其常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