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還是無人說話,那主持人的激將法也沒有成功。
薛馨蕊坐不住了,本來看那柳長風一副紈絝子弟樣,光想見美女,就沒有什麼好感,雖說長的也還可以,但是就是看不得他那得意洋洋的樣子,沒想到這紈絝子弟到還是有點料,文采還不錯。
她蹭就往台子上走去。
薛濤想不到她會上台,“馨蕊!”叫了她一生,手一拉她,沒有拉住。
“柳公子,小女子不才,請您指教啊。”薛馨蕊不客氣的說道。就她這腦子,看看能不能被難住吧。
柳長風一愣:“原來是姑娘,請問姑娘尊姓大名。”
薛馨蕊一樂,這兒還真開放,女人拋頭露麵都沒問題,還被人問名字,不錯。
“小女子薛馨蕊。”
“原來是薛姑娘,請。”
薛馨蕊往台下看了一眼薛濤,嘴角一翹,稍微點頭,讓她放心。
薛濤靜靜的看著她,眼睛裏全是那個嬌俏的身影,心就這樣溺了進去。
李君蘭看看他,又看台上的薛馨蕊,眼睛微眯,一絲狠意掠過。
“惟有月娥應最妒,一輪風露不勝秋。”薛馨蕊慢吞吞,不緊不慢的說出兩句。
台下轟然一片,:好。
柳長風一震,抬眼看向這個年輕女子,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竟然有如此的造詣。
“薛姑娘果然是才女啊,這還有題,請姑娘繼續。”
柳長風略一沉思,凝聲道:“牽牛出河西,織女處其東。”
“萬古永相望,七夕誰見同。”薛馨蕊不假思索。
“神光意難候,此事終蒙朧。”
“颯然精靈合,何必秋遂通。”
“亭亭新妝立,龍駕具曾空。”
“世人亦為爾,祈請走兒童。”
“稱家隨豐儉,白屋達公宮。”
“膳夫翊堂殿,鳴玉淒房櫳。”
“曝衣遍天下,曳月揚微風。”
“蛛絲小人態,曲綴瓜果中。”
“初筵裛重露,日出甘所終。”
“嗟汝未嫁女,秉心鬱忡忡。”
“防身動如律,竭力機杼中。”
“雖無姑舅事,敢昧織作功。”
“明明君臣契,咫尺或未容。”
“義無棄禮法,恩始夫婦恭。”
“小大有佳期,戒之在至公。”
“圓苟齟齬,丈夫多英雄。”
兩人是唇槍舌劍,柳長風說完,薛馨蕊步步緊逼,毫不思索。等她說完,台下鴉雀無聲。
柳長風也不再鎮定,臉上已變了顏色。
他手拿折扇雙手抱拳,說道:“薛姑娘果然才學出眾,柳某自愧不如,甘拜下風。日後如有機會,還向薛姑娘多多討教。告辭。”不待答話,便向台下走去,離開了這裏。
人群中這才反應過來,大聲喝彩,鼓掌。
薛馨蕊笑著看了那主持人一眼。
那主持人趕忙向前,衝台下喊道:“哪位想挑戰薛姑娘的,可以上台切磋。”
台下一人喊道:“沒有了。”
“薛姑娘真乃人才是也。”
一時間台下讚歎聲不絕於耳。
那主持人道:“既然無人挑戰,那今天的勝者,就是薛姑娘。”
“好。”台下又是一片轟然叫好聲。
“有請牡丹姑娘!”那主持人朗聲喊道。
台下的喧雜聲突然全都停了下來,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