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揚駕馭著九階雷鳥,轉過頭時就看到一個全身黑色牧師服的青年神情輕鬆的浮在半空,也不由得吃了一驚。
陸一揚這幾日忙著準備死亡之舞的事宜,卻也沒能見過斷罪,此時不由厲聲喝問道:“何方狂徒?竟然敢擅闖鬥獸場!”
斷罪微微一笑,淡然說道:“天空教廷,斷罪!”
整座鬥獸場頓時一片嘩然,其喧囂繁雜程度達到死亡之舞開賽以來的頂點。
陸一揚隻覺得大腦充血,滿臉通紅的問道:“血紅十字架?”
“正是在下。”斷罪淡然的回答。
陸一揚不敢失了禮數,恭敬的行了半禮,說道:“請審判長大人恕我不便全禮,職責在身,在請問審判長大人意欲何為?”
斷罪笑了,說道:“我想求你辦件事。”
陸一揚麵色凝重的說道:“請講。”
“下麵的那個,叫藍飛的,我要帶走。”斷罪語氣輕鬆的說,仿佛再說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陸一揚頓感為難,若是死亡之舞前斷罪別說帶走一個藍飛,就是帶走場中所有的奴隸也不是什麼為難之事。
現在卻不然,藍飛幾乎憑借一己之力通關了死亡之舞,已然成功的重創了暴雪城的威信,倘若今日讓藍飛活著離開鬥獸場,絕對是後患無窮。
且不說成長性驚人的藍飛日後會不會找麻煩,今日絕對會落盡暴雪城的顏麵,對暴雪家族的統治地位構成威脅。
所以現在的陸一揚未得到費爾南多的命令前,不能,也不敢放藍飛離開。
斷罪見陸一揚躊躇不語,略有不快的說道:“此事可否?”
陸一揚望向最高看台,沒有得到費爾南多的任何指示。
陸一揚心中一涼,沒有指示就意味著陸一揚必須維護暴雪城的威嚴,正麵硬懟血紅十字架。
陸一揚深吸一口氣,問道:“倘若不行,審判長將如何?”
斷罪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和這隻鳥都會死!”
陸一揚在暴雪城也算得上一號人物,何曾受到過這等威脅,狂嘯一聲,駕馭著雷鳥高高飛起,傲氣十足的說道:“那說不得,我隻好領教審判長大人的聖光魔法了。”
陸一揚胯下的雷鳥也感受到了斷罪的強大,一時間羽毛盡皆立起,周身上下瘋狂流轉的電流聲“劈啪”作響。
斷罪急忙喝道:“停,停。”
陸一揚意外的道:“審判長大人改主意了。”
斷罪說道:“不,我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句好台詞。陸一揚,等會看我打斷你胯下兩隻鳥。”
陸一揚隻覺無言以對,完全沒想到威震大陸的斷罪居然這麼喜歡耍嘴皮子功夫。
九階雷鳥神智已開,能夠聽懂人言,見斷罪居然將自己和另一隻鳥並列不由得勃然大怒,不待陸一揚吩咐,已然衝著斷罪發射出萬道萬鈞奔雷,整個鬥獸場的天空瞬間密布雷電。
斷罪微微一笑,不知從何處抽出來一隻精美的白玉權杖,輕輕的一抬手,將白玉權杖舉起,頓時強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