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腦子裏影影綽綽的,全是章雯凹凸分明,曲線玲瓏的身影。
尤其那個媚眼裏所蘊含的風情,更是讓林易心猿意馬,幾乎喪失思考能力。
“不對,此事大大不對,許耀昌雖非正人君子,可他竟然在吳靜葳麵前,流露出對其他異性的好感,現在又聽從章雯吩咐,要在此地過夜,這種富家弟子性命都很嬌貴,不可能冒著性命危險去一時貪歡……”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許耀昌被章雯深深迷住了。
“稽首皈依蘇悉帝,頭麵頂禮七俱胝……”想到邪祟迷惑人的能力,林易急忙念起佛門清心咒,果然奏效,腦子裏女子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幹淨,體內那絲躁熱也隨之散去。
“妖孽,你打別人主意也就罷了,竟然連貧僧都不肯放過,欠抽啊!”
現在可以斷定章雯就是邪祟,而且對自己沒安好心,林易剛才差點著了道兒。
“小子,辱罵美女隻能說明你缺少教養,我今天就教你怎麼做人!”許耀昌臉露猙獰地衝過來,掄起拳頭直接開打。
林易臉色陰沉下來,家庭是他心中永遠的疼痛,平時最煩別人提起,更何況是這樣的侮辱。
“被人賣了還要幫忙數錢的傻叉,快點給小爺滾開!”林易飛起一腳,直接將許耀昌踢了個跟鬥。
他跟隨老和尚修煉過吐納之法,雖然不會武功,但身體結實矯健,力量遠超常人,許耀昌這種紈絝子弟哪裏是他對手。
“妖孽,貧僧請你吃一記金錢鏢。”
林易將一枚銅錢扔了過去,所謂金錢鏢自然是大吹法螺,他從未練過暗器之類,隻是像普通人那樣隨便擲過去。
銅錢去勢毫無淩厲可言,也沒有任何準頭,好落不落地落在章雯那鼓囊囊的胸脯上,立即被那富有彈性的小峰巒彈出去。
林易搖搖頭,暗器哪裏是凶器的對手。
不過,詭異的一幕發生了,章雯痛叫一聲,胸前冒出絲絲白煙,仿佛被高溫物體灼傷一般。
她吃驚地盯著林易,眼裏露出畏懼之色。
邊上許耀昌已經狼狽地爬起身來,發現章雯受到攻擊後,頓時忘記自己打架根本不是個兒,急忙擋在美人前麵,凶狠地瞪著林易。
正準備上前把這個礙手礙腳的公子哥一腳踢開,林易發現女鬼打起了退堂鼓。
“許先生,外麵的世界人心險惡,你跟我去山上隱居吧,我會嫁給你,為你生一堆孩子,讓他們每天喊你爸爸,喊我媽媽……”
章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悲涼。
許耀昌此時還處於沉迷之中,竟然喜出望外地答應下來,一人一鬼就要往山上而去。
林易搖搖頭,並未過多幹涉,他與女鬼並沒有深仇大恨,犯不著死追猛打。
至於許耀昌結局將會如何,林易更是懶得關心,那是聖人才會為之操心的事情,林易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這輩子恐怕都與聖人無緣。
“許耀昌!趕緊離開那個女人……不,離開那個女鬼,她是鬼!”吳靜葳和保鏢阿金急匆匆趕到。
打聽到章雯已經死亡後,吳靜葳自然開始擔心許耀昌的安危,不管怎麼說,此人和自己家族很有些淵源,而且她接受老爺子委派來請和尚做法事,許耀昌自告奮勇地帶著保鏢全程陪同。
如果許公子有個三長兩短,吳靜葳回去也難以交待。
吳靜葳著急的喊叫聲回蕩在山穀內,附近樹叢裏棲鳥驚得撲楞楞直飛,而許耀昌也恢複幾分清醒,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章雯,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章雯眼裏露出惡毒之色,憤憤地道:“我隻想從明天起,做個幸福的人,找個男人結婚,生無數個孩子,給他們每個人都取一個溫暖的名字……我的要求已經很卑微,你們為什麼還要剝奪?”
她越說越氣憤,長長的舌頭忽然伸出嘴外,疾如閃電地往吳靜葳舒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