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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鹹陽城大街。
“獨家橫煉硬氣功,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一個渾身赤膊,露著虯勁肌肉的大漢喊道。
這大漢還真不是吹的,旁邊有人用真刀全力砍在他身上,連個傷痕都沒有。
很快,人陸陸續續地被吸引了過來,喝彩聲不斷。
“張內侍,這人怎麼樣?”一位頭束冠玉,膚比凝脂的少公子開口問一旁白發銀銀的老頭。
被叫做張內侍的老人回答道:“明鏡修為的體修,沒什麼了不起。”
少公子聽了點了點頭,不再留戀,繼續往前走去。
這時,不遠處一人拳風陣陣,步伐如虎,下方的石板路都被他的拳勢掀開了一寸。一旁有著一塊招牌,上麵寫著南拳鄭家。
“張內侍,這人又如何?”
“南拳鄭家也算個大家族,四獸拳排名第二的虎煞拳,拳是好拳法,隻不過五年前鄭家七傑同時被一個叫‘暴’的人同境擊殺,家族就此衰敗。這人底子不錯,不過心境受損,無啥了不起。”
少公子聽後,欲走。
張內侍的話被鄭家男子聽到了,後者當即怒不可遏,氣勢大增,拳勢裹著煞氣直轟張內侍。張內侍朝著虎煞拳一點,鄭家男子全身百竅瞬間爆裂,倒在了血泊之中。
少公子平靜地看著炸開百穴沒有人形的鄭家男子,淡淡道:“剛才的話,張內侍是故意說給他聽得吧。”
張內侍點了點頭,“這鄭家男子心境有沒有受損老奴不確定,故而試探他一番,如果他不對老奴出手,就證明他心境無損,那就是一塊璞玉,倒是可以收入帳下,打磨一番。”
“看樣子這回出來,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小主子,人才這東西寧缺毋濫,急不得。”
少公子點了點頭,準備往回走。
突然,集市盡頭傳來一道嗬斥聲。
“你這娘們,就這畫你要大爺我十兩銀子?”
“少爺,我看這畫多半是這女子偷來的,你瞧她那窮酸樣,怎麼可能有這畫。”
“說得沒錯,就是她偷來的,得了,我也不和你計較,一兩銀子這畫歸我。”穿著富貴的男子扔下一兩銀子。
女子嗚咽著,不敢出聲,她本就是逆來順受的性格。
“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這時少公子走了過來,不禁讀出畫上的詩句。
少公子不由讚歎道:“畫是好畫,詩更是好詩!”
“敢問姑娘這畫賣多少錢?”
“嘿嘿,這畫現在是我的,你想買的話,一百兩銀子!”富貴男子跋扈道。
本以為一百兩已是天價,誰知少公子冷笑連連,“一百兩?這幅畫豈值一百兩?就是一千兩約摸著也不多!”說著,直接掏出了一千兩的銀票給了女子,女子驚怕,並不敢取銀票。
富貴男子驚得瞪大了眼,一千兩?!狂喜地抓向那張銀票,隻是手還沒有觸及,早已橫死。
“給你的,你就拿。”少公子道,女子看著慘死的富貴男子,不敢遲疑,諾諾的拿了銀票。
少公子剛要取走丹青,旁邊的張內侍一陣驚疑,“小主子,這畫有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