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茂正在畫著丹青,白衣女子研墨,音律扶紙,星雲則是靜靜地觀看。
李青不知道這幾天是怎麼說服星雲和音律的,不過想來這兩人也明白了師傅的苦心吧,總之現在很好就得了。
李青並沒有打擾,待傅子茂畫完丹青,走上一瞧才發現畫得是一幅全家福,有師傅,有星雲,有音律,有一個女子想來是音律的生母,李青看到畫中第五個人是他時,俊逸的臉龐微微一紅,不由升起一股暖意。是的,傅子茂把他當成了家人。
“師傅,這位阿姨是?”李青問道。
“嗯,你叫她水澤阿姨就行。”傅子茂淡淡說道。
“李青,見過水澤阿姨。”李青大咧咧問候道。
典雅素容的白衣女子,見到李青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平易近人,就像爺爺奶奶輩看著傻裏傻氣的曾孫子一樣。李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並不知道水澤阿姨就是白蟒水澤,他曾對著她光著腚子放了兩個大屁。
“對了,師傅,南山上的......”
李青沒說完,傅子茂就抬手打斷了他,“她們被大周戚家接走了,這事有關大周皇族,現在你無須多問。”
李青聽了,震驚之後是啞然,大周皇族啊,這種東西自然是現在的他無法去觸碰的,也就點了點頭不再多問了。
傅子茂把全家福的丹青給了音律,對著旁邊的白衣女子認真道:“水澤,這些孩子就拜托給你了。”
水澤點了點頭,看男子的目光有著信任和柔情,溫和道:“等你來接我們。”
傅子茂點了點頭。
這一夜,過得很快,充滿著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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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摘星樓摘星子陡然睜眼,摘星古劍破開門扉,人如劍一起飛出了摘星樓。
摘星子麵色平靜地看著摘星樓外的兩個男子,“傅子茂,寒山空,你們想在十方神將來之前,先聯手殺了我?嗬嗬,你們一起上,我又有何懼!”
寒山空拎起手上的酒壇,猛灌了一口烈酒,一口烈酒下肚還呲溜了一聲,一副很享受的樣子,絲毫沒聽摘星子講話。
一會,大片的摘星劍閣弟子圍了過來,可見到來者是傅子茂和寒山空時,百名摘星劍閣弟子沒有一人敢靠近一步。而摘星子也是不敢率先出手。待到寒山空一壇酒喝得差不多時,寒山空撇了撇嘴道:“傅子茂,這老膀子先給我來暖暖身,如何?”
寒山空這話,像是一股寒風在百名劍客麵前飄過,所有人都冷不禁打了個哆嗦。狂妄!實在是太狂妄了!寒山空居然想獨自對抗摘星子,而且一副把摘星子當成磨刀石的姿態。
傅子茂淡淡一笑道:“我比你年長,自當讓你,就由你先出手吧。”
摘星子被氣得眉毛豎起,臉色鐵青,一向被所有人視為泰安城最強者的他,竟然被兩個小輩輕視到這種程度,就像一個可以讓來讓去的貨物。
是的,在傅子茂和寒山空眼裏,所謂的摘星劍閣劍主就是一個趁手的陪練而已,因為摘星子已經沒有了一顆強者心!
摘星古劍猛然出鞘,劍氣如青芒,臨近建築物都被劍氣割裂。
寒山空沉聲一跺腳,酒壇碎裂,地麵寸寸龜裂,百名摘星劍閣弟子站都站不穩,搖搖晃晃。